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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小很快就来到了蓝月的屋子,她门都不敲,直接推门而入。
“蓝月!你有没有看到我的玉?”安小小推开门就朝屋里人嚷嚷。
蓝月一袭蓝衫,层层叠叠,像盛开的蓝色莲花,又像天上的月神,安静又美丽。
是的,蓝月自然是美丽的,他是群芳楼的头牌,却也是卖艺不卖身不卖身的头牌。
他十七八岁的年纪,月眉星目,唇若点朱,五官温润绝美,身姿轻盈优雅,说他是小倌馆头牌,不知道的人恐怕会把她骂死,这明明是绝世贵公子,遗世而独立,怎么能这样不长眼睛地埋汰人呢?
然而蓝月确实是他们家的头牌伎子,如假包换。
多少人眼馋他的姿色,也不知道是养父安雪兰太厉害还是蓝月过人的蛊惑本领,愣是没让人吃了豆腐去,何况霸占整个人?
蓝月抬起一双盛了泉水的精致星目,看向风风火火的安小小,温润一笑:“慢些,可别摔着。你说的玉可是你脖子上常戴的那块?”
安小小一听,喜出望外,猛扑到他的书桌上说道:“对对对!就是那块青玉!你捡到了?怎么也不拿来给我?害得我被养父好一顿说!”
蓝月无奈地看了看她伸出的一双柔嫩小手:“非是我不还你。你前脚走,谢枫镝就来了,他拿了玉说自己去给你,他没有去找你吗?”
安小小一听,肺都气炸了,原来是谢枫镝哪了她的玉!骗单纯善良的蓝月说去还她!然而她来的路上连他人影都没有看到!
群芳楼老板是她养父,她在群芳楼可以说是横着走,除了安雪兰,她谁都不怕!
楼里的人,哪个不上赶着巴结她?
偏偏这个一年前因为家族获罪被卖入群芳楼当小倌的前定国公世子谢枫镝处处和她作对,是她头号敌人!
她转身就要去找谢枫镝,走了几步,又回过来恨铁不成钢地对静静看书的蓝月一阵埋怨:“我说蓝月,你天天看书,看书,脑袋瓜也没见机灵些,你不知道我和谢枫镝不对付啊?玉被他拿走,他会主动还给我?还不知道要怎样为难我呢!我真是被你害死了!蓝月!唉!”
蓝月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合上书本,还是温温柔柔的语气:“不然,我陪你去?”
安小小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带你去像怎么回事,不是要被他笑死,还以为我怕他呢!”
说着,安小小就大踏步走出了蓝月的屋子,门也不记得给人家带上。
她一路恼恨蓝月办事不可靠,又腹诽谢枫镝会怎么拿乔为难她,走到他的屋子前,忍着怒气敲了敲门,他和蓝月不同,是正儿八经的小倌,她可不是怕他而敲门,而是万一人家正忙着,有客人在呢。
“进来。”谢枫镝的声音极为性感磁性,动听的不行。
隔着门窗,安小小的心都不受控制地跳了跳,她呸了自己一声,第一美男陌离她都可以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区区一个卖屁股的小倌,一个声音就能让她乱了心神?太没出息了!
安小小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几十下,推开了谢枫镝的房门。
一股暖香扑面而来,石楠花香气还有女子的脂粉味呛地安小小连连咳嗽,有点反胃,面上表情痛苦。
谢枫镝松松垮垮套着条亵裤,裤腰上甚至还露着他的一撮浓黑耻毛,上身只套着一件外衫,胸口大开,身上暧昧痕迹清晰可见,两颗粉红茱萸勃起挺立着,他的五官俊美中带着浓浓英气,剑眉星目,好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郎。
他好像刚从恩客床上下来,脸上情欲未褪,白皙俊脸上有着不正常的一抹胭脂红,橘色唇瓣略微有些红肿,那是才离开的贵女恩客留下的欢爱痕迹。
本朝民风开放,虽然男尊女卑,但是女子只要有一定的能力和经济实力,同样可以左拥右抱,买欢作乐。
谢枫镝本是走向桌子要给自己倒一杯水,看见进来的是安小小,她一进来,脸上就露出那种嫌弃欲呕的表情,顿时刺到了他。
他流落到群芳楼虽然已有一年,从最初的绝世到破罐子破摔到现在的游戏人生,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没了自尊,他可是出身定国公府!他是国公府的世子爷!
难道他沦落到卖身卖笑还不够,还要被这一个不男不女的龟公嘲笑吗?
他恨恨地将手里的被子猛掷到地上,发出刺耳的瓷器碎裂声。
安小小吓了一跳,看神经病一样的眼光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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