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师傅临终之前告诉长安的身世,长安单单沉浸在师傅去了的悲伤,无暇考虑其他,纵然自己真的姓李,但是天下李姓之人何其之多,哪个李不是李,可偏偏是“李劼”的“李”!
长安突然想起来,当朝皇帝的名讳正是“李劼”。
“不,不可能的,陛下您肯定误会了,那只是寻常的街边玩意儿,刚巧样式类似而已。”
“长安,你可知那玉的背后刻着什么字?”
长安回想了一下,心中越发难掩的不安,“慎之······”
李劼,字慎之。
“陛下,宸王殿下在前殿候着。”李祥低声道。
长安眼神突然一亮,“想是陛下误会了,草民不敢混淆皇室血脉,若无事草民先行告退。”
长安逃一样的往前殿跑,他想见李言,无比的想!
“阿言!”
远远地,只是一个侧脸回眸的影子,却让人无比的心安,长安将李言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
“怎······”
“别说话,让我抱一会!”
长安和李言同乘轿撵,一路无言,长安的脸色很难看,“阿言,我赠你的玉佩呢?”
“在这儿。”李言从腰上摘下玉佩递过去,长安摩挲翻看了一下,“慎之”两小小的字刻在祥云雕饰旁。
“你姓李,李劼的李!”
长安幼时也曾问过关于父亲的事,可是阿娘和师傅都三缄其口。
却不曾想,一朝身世竟然是当朝皇子。
李言见长安面色不对,问道:“长安,父皇与你说了什么?”
长安把玉佩递回去,什么也没说,只疲惫的笑了笑,“这玉佩,你好生带着,别弄丢了。”
那一日罢朝之后,元和帝即感染了风疾,魏王和嘉贵妃接连去了,虽此二人罪孽深重,却也是伴驾多年,对元和帝也是不小的打击。
病来如山倒。
李言白天入宫侍疾,回了王府就看见长安坐在屋顶上发呆。也不知道坐了多久,都快成了一座檐兽了。
看着李言房间的灯熄了,长安起身几个轻步,隐入夜色之中。
元和帝病重,皇宫一片惨戚戚的,除了巡夜的侍卫和太监,连个鬼魂都没有,就差挂上皤了。
长安身轻点落在元和帝寝宫外,出奇的,门前连一个守夜的侍卫都没有。
他站在门前踌躇了一会儿,向前踏了几步却又转身准备离开。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李劼浑厚的嗓音传来。
李劼比上次相见又苍老了些许,白发横生,整个天下横亘在肩上,坐拥天下,却有太多求而不得。
沉默,无从开口。
李劼披了件外衣站在寝殿之中,炉火把房间烘的暖洋洋的,“我调走了禁军,终于等到了你。”
长安略略放松了一点拘谨的心,轻笑道:“想来宫中军防也不会如此稀松。”
“长安,你可有正名?”
“名字不过是称呼而已。”
李劼的咳声满是浑浊,像是每一声都是在将生命抽空,“当年在西京,想着若是上天能赐予一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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