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艘保障船突然疯了一般走了。
我赶紧帮忙收拾。
等一切弄好。
何光启动了马达,将船往外面开,但只开了二十来分钟,整片天地全都黑了,伸手不见五指那种黑,海面上风呼啸响动,犹如鬼哭狼嚎,极为恐怖。
何光脸都吓白了。
他立马将船调头往回开。
何光的意思是,如此大的洋流天气,如果有保障船那么大的马力,倒是可以冲一冲,但这船实在太小,而且速度不快,根本抵抗不了大洋流,冲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海上的事,我们都不专业,只能全听从何光的。
我们刚刚返回。
暴雨立马倾盆而下。
船在礁石旁边在晃动、摇曳。
何光像疯了一样指挥我们冒着雨加固船锚,说要是这船被冲走了,这里鸟不拉屎,又没法跟外界取得联系,要彻底完蛋。
现在大家全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老奔也脸色蜡白地跑过来帮忙。
众人冒雨弄了小半天,总算将船锚给加固好了,大家全成了落汤鸡,跑到岛礁里面的溶洞里躲避。
雨一直下。
风呼啸不停。
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恐怖力量。
等了一天一夜。
风雨仍不停歇。
出现了两个非常糟糕的状况,一是我们五个人已经没有食物了,二是小虎娘胡沁因为淋了雨,她作为一个女人,不敢像我们一样脱下衣服穿条裤衩拧干衣服,湿衣服一直贴在身上穿着,湿气侵体,发高烧了,烧得人事不省,满嘴说胡话那种。
我们很着急。
但除了用衣服弄一点水给她额头物理降温,没有其他任何办法。
何光和老奔开始尝试着冒雨出去找食物,倒找到了一些草根和被风浪翻滚上来的海鱼,我们身上的打火机等能取火的东西因为之前绑船之时全被雨水弄没用了,只能硬头皮吃生的。
腥的难以下咽。
小虎娘胡沁的烧一直不退。
我们采取了一些土办法,揪大椎、放指尖血、催吐……几乎没什么效果。
三黑子说:“这烧下去脑子估计要坏,到时她真的要成小虎娘了。”
万幸的是。
到了第三天。
小虎娘胡沁的烧稍微退了一点,但仍然不醒。
外面狂风暴雨还在继续。
因为出溶洞的出口已经被风雨摧毁,出不去抓鱼了,我们到了一种弹尽粮绝的状态。
大家饿得前胸贴后背。
我寻思倒不如中秃花狼蛇的毒好,人晕着能节省好多能量,估计那些在帆公岛的海猴子们情况会比我们好很多。
再坚持了三天。
小虎娘胡沁发烧状况在不断地反复,整个人变得毫无血色,一直不醒。
但我们几乎没力气再去喂她东西、照顾她了,因为大家都饿的差不多晕了过去,一个个迷迷糊糊地的靠着熔洞壁节省最后一点能量。
翌日。
我正梦见自己在金陵饭店吃大餐。
三黑子突然大叫道:“醒醒!全都醒醒!洋流过境了!”
我们挣扎着起来一看。
外面虽然一片狼藉。
但已经晴空万里。
众人兴奋起来,强撑着往外走。
溶洞外面的出口坍塌了。
我们只能跳下海往拴船的地方游去。
由于小虎娘胡沁一直晕着,众人一个一个接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她带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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