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2周就出现重大事故,还是被老板检查出来的,丢人。
截止到昨天,数据还没有出来,二组陈哥催的不耐烦,给Alber发邮件。张小欧在晚上8点接到上司的上司电话。
Alber陪他和组长加班到凌晨3点,修改冷气系统内循环的问题。
“我知道了,你们组今天等二组卡组测试以后就回家休息吧,我明天去公司。”
等沈迩挂了电话,谢至峤瞥他一眼,淡淡的说:“张小欧?你给他的安排的新项目,他恐怕无法胜任。很看好他?”
“他挺有潜质的,负责,认真。”
“不是弄错了几个关键数据?”谢至峤拿出老板考核员工的认真劲儿,沈迩看都不看他,撑着脑袋,时不时按压太阳穴。
“你知道Huss吗?”
“马丁的工程师?”
沈迩轻笑说:“他以前在迈凯伦担任性能工程师,本身是学热动能专业的。Guess what,高中生那个知道的热能计算公式,他经常弄错。”
沈迩耸耸肩,“但这不能剥夺他每一次职业跨越的成功。”
“张小欧的专业没问题,许源以前对他的定位只是学徒。他的确经验不够,但我想要改变的是不再让他做单一的工作,而是培养他的意识。”
短短两句话,谢至峤就明白了沈迩在研发部人员布局的用意。
任何伟大的工程都离不开天才,但只有天才是不够的。光靠Alber一个人造不出概念车,除了技术指导,他能看懂人。
作为老板,谢至峤应该发表意见,支持他重金聘回来的管理者。但他又想,最初飞到摩纳哥就是为了工作,为了挖人。
现在人挖到了,没有让他失望,研发部在Alber手里正在蜕变,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谢至峤这个月就去了车企部一次,看刚才他说张小欧的意思,是看了研发部抄送的邮件。
老板好不容易给的机会,沈迩趁机开始他的工作汇报,除了工作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虽然概念车用不上,但这这一版设计上我们在考虑加入ADAS系统,规划院再后续开发上能多一些原始测试数据。”
“另外,之前的动力系统和悬挂系统,我预计做一套预备方案。”
谢至峤扭头看他,没有反对也没有问原因,只是问:“忙得过来?”
沈迩右手撑着太阳穴,闭眼按压,说:“是有点累了。”
谢至峤上了高速,眼尾流露出很淡的笑意,说:“怎么,你一拿工资的,跟老板要安慰?”
沈迩指腹互相捻了捻,彻底转过去看谢至峤的侧脸。
眼神不避讳,深沉温柔的锁着他,说:“嗯,给吗?”
*
临近年关,崇礼滑雪场依然热闹。
刘昶从小木屋出来,戴上护目镜才能往上看,对旁边给白沉调整衣服的赵森说:“嘿,这算什么事儿啊。”
“又咋了,林南要跟你来,你又不让。”
“怎么是我不愿意!是老谢不让,邪门了,之前也没见他对林南这么抵触啊。”被赵森带偏了,刘昶找回话题:“我不是要说这个,你看,那是Alber吧。划的真好嘿。你说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赵森给白沉检查完,没好气的说,“你要是有把包养小明星的时间用在正路上,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保不齐能小点儿。”
等赵森追上白沉走远了,刘昶才反应过来,这孙子寒掺他呢!
沈迩试滑了两趟,适应了雪场的滑板,感觉不错正准备坐缆车回去。突然走过来三位女生,为首的摘下护目镜,笑盈盈的说:“Hi,I've always wanted to learn how to ski,can you teach me?”(能教我滑雪吗?)
沈迩用中文说:“抱歉,我不是教练,也没有时间。”
他拒绝的干脆利落,丝毫不给一群漂亮女孩儿面子。女生很短的顿了一下,继续笑着说:“I don't understand Chinese”
沈迩很明显的皱眉,表情变冷,但骤然离开又显得非常不礼貌。正在他踌躇时,一道身影走过来,挡住了一截阳光。
谢至峤双手抱胸,学服加宽了他的身型,在沈迩身边站着很有威慑力。
女孩从下往上看着谢至峤,他笑容灿烂,洁白的牙齿,和善的神色,说:“He doesn't speak English,you have backed the wrong horse”(他不会说英文,你看走眼了)
等她们气急败坏的走远了,沈迩疑惑的问:“她们走过来之前我明明听到她们用中文对话,为什么明明听懂非要说英文?”
队伍前面的雪板没抱住,谢至峤拽着沈迩避开,说:“装呗,这儿经常有一些在北京工作的老外来滑雪。不知道她们什么目的,反正我是瞧不惯这些母语学到狗肚子里的人。”
狗肚子什么的,沈迩又没听明白。
沈迩滑双板,他试滑的两次谢至峤看了,没有六七年雪龄,教练装备的资金投入滑不了那么帅。
谢至峤也能滑,但他疏于练习,双板没有单板滑的帅。
沈迩检查固定器的时候,谢至峤在旁边看他。裹在头盔里的脸显得更小了,只是看不见眼睛,今天山上阳光好,如果迎着光,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应该会很亮。
谢至峤把目光移开,看着坡道的雪,白的刺眼。他问:“比一场?”
他们俩只要凑在一起总是有着用不完的胜负心,找着机会就得比一场。
沈迩没拒绝,问:“比什么?”
“简单,就比谁先到那儿。”谢至峤指着坡下的一个红顶小木屋。
“行。”
谢至峤却没动,沈迩隔着护目镜看他,谢至峤的眼神也藏在雪镜下,他勾起嘴角,调侃的问:“这次不要彩头了?”
沈迩一顿,扭过去说不敢要了。
上一次的彩头,他得了一只兔子玩偶,也差点逼的自己承诺再也不打扰谢至峤。
他算是看出来了,谢至峤那颗好胜心下的背面,又冷又硬。
“这么着,我来说。”谢至峤调整面罩,说:“如果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件事儿。”
“什么都可以?”
“当然不行,得我同意做才行。”
好没诚意的彩头,但沈迩也说不出拒绝两个字,闷闷的说行。
*
“诶诶诶,怎么样怎么样,谁赢了?”
白沉滑到坡下,摘了护目镜跑到几个人身边,迫不及待的问结果。
Alber和谢至峤的比赛是两人在山顶临时定下的,也不知道底下的人是怎么知道了,等两人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