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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花越武冷哼一声道:“如果她不是云儿,真正的云儿又去了哪里?不管怎样,我都要带她走!”话音还没落,花越武脚尖一点,已经飞了出去,手中的十字刀直奔靳其墨的喉咙。靳其墨正要侧身将程云护在身后,却没想到那小妮子竟单手一挥,横在他身前眼见花越武的十字刀就要刺到她的眼睛,靳其墨边带着她向后跃了一步,握着软剑的手向花越武的十字刀挥去花越武也因程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而呆住,刚刚他用尽全力,此时要想收手已经来不及了。正当他扼腕之时,一道寒光在他眼前闪过,砰地一声打在他的十字刀上,花越武借力手腕一偏,刀从程云的脸颊边掠过,划开了她右肩头的衣服,也削掉她一缕青丝,却也让她左右两侧的头发奇迹般地又对称了起来。“你疯了!”靳其墨抱着她后退数步,怒吼声在清冷的黑夜中格外响亮,只是声音中带着明显地颤抖,泄露了怒吼者意图隐藏的恐惧。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甚至将软剑都丢在了地上,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揽入怀里,紧紧地拥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在那生死一线,他的心脏仿佛都停止了跳动,这种感觉在南山她坠崖的时候曾经有过,但现在却更加强烈!≈21018;≈21018;他看到她的肩头,雪白的一片凝脂,毫无粉红色的伤痕,看着地上散落的青丝,花越武眼神空洞,只是口中轻轻地问:“为什么?”程云也被吓了一跳,想起刚刚自己不顾后果的行为现在还心有余悸,而靳其墨现在的举动更是吓着了她。“我”她的脸闷在他的胸口困难地开口“我呼吸不过来了”“你”靳其墨放开他,想要开口骂她,却又不知从何骂起,只得认命地叹了口气,一手拉着她,另一只手拾起丢在一旁的软剑。“云儿,为什么,他如此对你,你还要挡在他身前?”花越武单手攥成拳,眼神殷切地望着她寻求着答案。“没有为什么,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就那么自然地挡在他身前了。”程云心中也有疑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意这个自大男人的死活,她已经为了他留下了两道疤了,这次已经是第二次险些送命了!“其实他对我也不是很差劲,起码在近一段时间没骚扰我的生活,而且他还救过我的命。”想了想,靳其墨还不是可恶之极。“你回去吧,我真的不是倪幻云。你要找的人也在找寻她自己的幸福,也许她现在正在某个地方与她最爱的人享受着生活的乐趣呢!”程云又想起了贺斯,如果那个狐王能称为人的话。“我曾一直坚信幸福要自己争取,但现在我看到你,还是觉得随缘比较好,是你的缘分它逃不掉,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她还要在这里等待她回现代的时机,怎么能同他再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呢?“说了这么多,够了吗?”靳其墨冷冰冰的话打断了她正在延伸中的思绪,也预示着她重新恢复她受气小媳妇的身份。“进去把衣服穿好,跟我走。”程云讪讪地走进小屋,先将他的长衫脱下,一边套衣服,一边观察外面的动静。花越武还愣愣地站立在小院里,似乎对这个事实还无法接受;而靳其墨则将软剑重新别回腰间,双手别在身后,眼睛正在盯着偷窥的她!程云胡乱地套好最后一件夹袄,匆匆地跑了出来,小心翼翼地站在他旁边。靳其墨拉起她的小手转身往院外走去,在离开这个小跨院的时候对墙外面的人丢下一句话:“你们送客吧!”程云疑惑地四处张望,人不都撤没了吗?靳其墨到底在和谁说话?靳其墨话音刚落,从院墙不同角落三三两两开始有人闪出,最后竟然还出现了两条大黑狗!难道他们一直躲在那里保护靳其墨的安全吗?那刚刚她挺身而出不是多余了吗!靳其墨拉着她走了好长的距离,又进了一个院落,只不过这个院子比她之前那个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想来这一定是靳其墨住的地方!哼,小气的男人,把她放在那个只有蟑螂爱光顾的地方,自己却在这里享受生活,也只有自己这么傻,为他吸毒血,为他挡尖刀!靳其墨将她带入一间宽敞的房间,一踏进门口,浓浓暖意就扑面袭来,让她乐开了花。“这是我的新房间吗?”她的手还在他手里,所以还不能随便跑动,她变被动为主动,反牵着他,四处张望。房间的东侧有张宽大的书桌,上面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书桌后面的书架上整整齐齐地码放着许多书。她看不惯繁体字,所以以后可以运走一部分书,放些盆景什么的。房间另一侧是一张黑色的木床,青色的床帐挑在两册,被褥也是青色的。她比较喜欢小花被,不过青色的也可以勉强接受。床边不远处还立着一面大铜镜。房间的中央有一张圆桌,四把椅子分别放在圆桌的周围,在靠窗的地方还有个大火炉,也正是它呼呼地在冒着热气。整个房间重要的家具就这几样,简单而又实用。“不是很喜欢,但还可以接受啦!”她碰了下桌上的茶壶,竟然是热的,难道这里也二十四小时供应热茶吗?真好!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下去暖了暖胃,本想好心地给靳其墨倒一杯,却发现只有一只茶杯。“只有一只杯子?”她扬着头看他。“对,只有一只。”他回答的理所当然“这个房间只有我住。”“哦”程云点了点头说:“那你将它让给我,你搬去哪”说着说着,她总觉得哪里不对,蹙着眉头想了想,她终于想到一个重点:他要和她一起住!“你要搬到更好的
', ' ')('房间去吗?”她还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为什么要搬?”靳其墨坐在圆桌旁,盯着她蓬乱的头发眉头略皱,又看着她用过的茶杯,眼神中显露出一丝嫌弃。“哦”她随意地应了一句,心跳却漏了一拍“那谢谢你带我到这里做客,我还是先回去了”可怜巴巴地瞥了瞥窗边的大火炉和暖暖的大床,她心有不舍地向房门走去,可刚迈出去一步就被靳其墨用力拉回,跌进他的怀里。“跟我来。”靳其墨就当没听见她的话一样,又拉着她走出这个房间,出了门右拐,绕过一个拱形门,他们来到一个偌大的院子,院子的东西两侧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南面墙上是一个遒劲有力的“武”字,北面还有个房间,不若先前那间大,但从外表上看也很别致。“你要我住在这里?”她被他领着抬头看他,小心地求证。靳其墨什么都没说,只是拉着她继续向前走。程云只觉得脚下有些发热,但因心中只对靳其墨的不言不语强烈不满而小声抗议,却也没将注意力转到这上来。来到房门前,靳其墨一手推开房门,一股湿热的空气立即迎面而来。程云在进门的那一刹那还没反应过来,小嘴微张,她情不自禁地又往前迈了一步。蒸腾的水气弥散在空气中,让她有种置身在桑拿室的感觉,透过水气的迷雾她看到在房间的正中央有个五米见方的水池,水池中似乎有个泉眼正“咕咚咕咚”地往外吐着泉水,满池的水应该都来自那个泉眼。在水池的另一侧则有个小水渠,从水池中溢出来的水顺着水渠流向屋外。水池中的水反着白色的蒸汽,如果没有猜错,那应该是个温泉!
“那是个温泉?”她转过头,满脸欢喜地向靳其墨求证,却见他一声不吭,转身离去。“奇怪的男人!”她低声嘀咕了一句却也早已经习惯了他与常人不同的反应,欢欢喜喜地跑到水池边,她试探性地伸出小手撩了撩水池中的水,果然是热的呦!转身又瞄了瞄门口,靳其墨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她偏头想了想,跑到门边,想要将门锁上却因没有门闩只能虚掩上。匆匆忙忙脱掉衣服,她小心翼翼地用小脚丫绞了下水,随即眉开眼笑地走下温泉。走到池底的时候,池水刚好到她的胸口,她坐在台阶上,让水没到她的脖子,她仰起头舒服地享受着这温暖的包围!“咦?”她低呼一声,只因这一仰头看到了墨色的天空和些许的星辰“这个房间竟然没有房顶!”≈21018;≈21018;太专注于温泉还真没发现这里只有高高的围墙,而没有房顶,只有在围墙的一个角落搭起了一个棚子,棚子下面有张躺椅。“好会享受的靳其墨呀!”她赞叹道“外面无论风雨,这里都可以和自然融为一体,又不会被这些恶劣的天气所影响,若是飘雪那就更浪漫了!”让身体自由地舒展,她平躺在水面上,一头秀发在水中荡呀荡,感受着冷与暖难得的和谐,忘记了刚刚还曾游走在生死边缘,忘记了长久呆在古代的苦恼,忘记了她可怜的命运,只享受着这一刻温柔的包容。直到一个身影立在岸边,一个声音像冬日雪地上的寒霜冰冷地响起:“原来你会游泳。”熟悉的嗓音直劈向她感官的最深处,似乎是条件反射,她马上立正站好,恭恭敬敬地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可随即,她却发现自己正赤o着身子的事实,慌慌张张地双手抱胸,又将自己藏在水下,只露一个脑袋,脸上红彤彤的,不知是热气熏的还是羞的。“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她说得结巴。“没多久,大概一炷香。”他嘴角诡异地挑起,让她的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也让她浸在温泉里的后背都冷飕飕地。“你你为什么不敲门啊你别过来”靳其墨连鞋子都没脱就直接步入温泉,一步一步地向程云靠近,温泉的池水只到他的腰间,让他的行动比畏首畏尾的程云要利索得多,几步他就已经将她逼到角落。“这里是我的地盘,从来没有人敢闯进来,而我进到自己的地盘又要敲门做什么?”他将她圈在角落,看着她挂着水珠的红彤彤的脸旁在薄薄的蒸汽中娇艳如花,右手又习惯性地滑上她的脸颊。“我在洗澡,你应该敲一下的”她的声音不怎么坚决,也没什么威慑力。≈35273;她下意识地闪躲,他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一会,脑海中又浮现出她对花越武笑靥如花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抽紧。拇指摩挲着她粉嫩的唇瓣,回忆又渐渐远去,似乎在最初相识的时候她也是这个样子,全身湿漉漉的,只是多了件新娘的喜袍。“当初你为什么会跳入河中?”他已经知道她不是倪幻云了,也已经知道她会游泳了,那么她当初跳入河中是为了当烈女吗?“啊?”没抓住靳其墨的思绪,程云一脸的迷糊。“哼,你是想逃婚吧,却没想到抽筋了。”靳其墨冷笑一声,自己分析出了结果。“哦!”程云点点头,但仍不晓得靳其墨的思绪为什么会一下子跳跃到那里,她一手围在自己的胸口,一手抵在他的胸口,徒劳地控制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你今天很不乖。”突然他的眼神变得凌厉,有向前逼近了几分。其实细想起来,自从他认识她开始,她自始至终就没有乖乖听话过,即使有表面上的乖巧,也成为她做坏事前的铺垫。而她今天所犯的错误足以让他惩罚她一千次,一万次!她竟然敢将他的风衣披在别的男人身上,那个男人还阴差阳错地爱恋着倪幻云;这也就罢了,她还敢在众人面前宽
', ' ')('衣解带,大露肩膀风情;更不能原谅的是在他与花越武决斗的当场,她竟然横在中间,让他险些停止呼吸!也就在那时他才发现,他有太多的心思放在她身上,而再也收不回来了;也就在那时他才意识到,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才是最安心的做法。程云僵立在原地不敢乱动,靳其墨现在的表情如风似云,忽而迷惑,忽而了然,忽而严厉,又忽而怜惜?哦,如果那表情能称得上是怜惜的话!“我保证”她保证一定会乖!可话还没说完,她的唇就被他用唇封住,而她也因他这突如其来的行为而呆愣住。他一只手托着她的头,一只手滑上她光洁的背,他的吻狂放而恣意,尝尽他所需,也让她丧失了思考能力和抵抗能力。一个极尽缠绵的吻之后,他抵着她的额头,平息着自己的呼吸,低头看着她红晕连连的脸蛋,他低吼一声,原本只是想对她略施惩罚的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渴望,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夜如旧,风如旧,两个相拥在一起的人儿如旧“阿依朵小姐,夜深了,您还是睡吧,这么晚了,将军应该不会再来了。”阿依朵的贴身侍女小碧劝着还守在门边的阿依朵“况且最近府里常有状况出现,将军大人可能和朱大人一起去捉贼去了,外边凉,您还是先进来吧!”自从阿依朵小姐从将军居住的院落回来就一直守在门口,现在已经是三更天了,她却一点要进来的打算都没有,难道刚刚姑娘看到了什么事?“小碧,你说我漂亮吗?”阿依朵望着靳其墨居住的方向,双眼已经迷离。刚刚她不顾个人安危守在他的院外,只为看他安然地回来,却见到将军将那个倪家小姐带入他的院落!她侍奉了将军将近三年,进入那道拱门生活一直是她的梦想,没想到她的梦想还没有实现,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仇家的女子竟然捷足先登,成为第一个踏入将军寝院过夜的女子,这叫她阿依朵情何以堪!“小姐,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您是全蓟州哦,不,是全北方最标致的女子!您忘了,北方各部族的首领们曾为了追求小姐您还不惜兵戎想见呢!小姐你的美全北方的人没有敢不承认的!”是呀,也就是那次的兵戎想见让她认识了年少轻狂的靳其墨,他从一个部族的首领处救了她,也让她的人还有一颗心不由得跟着他,不想再离开。三年来,他的身边只有她一个侍寝,而她却仅仅是侍寝而已,他一直将她带在身边,眼中却没有她的影子将军呀,在你的心里,何时才有我阿依朵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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