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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要提他羽毛的高防御值,不要说寻常凡火了,三昧真火也挡得住一些。
结果却是众目睽睽之下,被烧得焦黑,没有烧秃,但是焦黑的样子,还不如烧秃了呢!
孔宣真是又气又羞,这几日夜夜梦里都是他把帝俊活剐了。可惜醒来之后迎来的,却是一纸公文。辞职,必须辞职!
孔宣闹着要辞职,人事部的怎么敢批,巴巴地说,您这个合约没法解,不然您找董事长亲自说吧。当初这合同,本来也就是董事长和你面签的啊。
孔宣门都没出,把他们都骂跑了。
人事部的面面相觑,最后一合计,得,孔部长嚷着要解约,要他去找有权限的人批不去,又光骂人不离开——合同上可没规定他必须住在招摇山。
这个……是在“委婉”地表达自己需要领导亲自安抚吧?
总算明白孔宣大大的意思了,不容易啊,人事部的赶紧又传达给了黄竹。
可黄竹这个时候,正焦头烂额呢。
帝俊和太一,太烦了!
他这边,就算昊天不说,也要把他们俩从天庭摘出来的,否则多尴尬。这个还是小事,落户在哪是小事,就算调去娲皇宫也无所谓。
就是这俩太挑剔了,别的都不说,单一个住字,他给安排的员工宿舍一个都不满意,他自己洞府也在招摇山,一样被嫌弃。
他们那是住惯了天庭的规模,可黄竹上哪弄个和天庭一样华丽的地方?
帝俊说,也不用那么大,但是一个先天洞府总要吧?否则环境也太差了,不利于修炼。
还先天洞府,要先天洞府没有,要先天死苦竹一根有。
人事部的人就是这个时候来汇报的,太一就嚷嚷着:“有甚么了不得?我也听小仪说了,催稿?那有甚么难的,我就在这里,还用得着求他?把他开除!”
帝俊也含蓄地说:“开源节流啊,黄竹。”
人事部的部长怯生生地说:“董事长,那合同好像轻易解不了……”
当初黄竹为了坑孔宣,把条款订得死死的,不但困住了孔宣,可以说也把集团自困了。
黄竹黑着脸道:“你先出去,我马上就来。”
部长连忙退出去了,那两个准圣的气场他实在扛不住。
帝俊一伸手,“契书拿来我看看。”
黄竹一言不发地把头发束起来,准备出门。
“那孔宣不过是哥哥的手下败将,何须你亲去相留,你若实在不想他走,我陪你走一趟,打到他服气。”太一又愣头愣脑地道。
“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黄竹说这个话也不觉得没底气,他虽然是对着太一说,但眼睛是刻意扫了罪魁祸首帝俊一眼,“孔宣是我的员工,他受了大委屈,安慰一下也是应该的,早就该去了,都是这几日被你们的事绊住了脚。”
帝俊慢悠悠地道:“我证的乃是帝皇之道,然而……”
黄竹没等他说完就明白他意思了,还帝皇之道,差点就成无业游民了,黄竹干脆闷头往外走。
太一拖住他说:“别走啊,你听哥哥把话说完呗。我们的事还没做好,你就去见那孔雀……”
黄竹指着他鼻子道:“要不是你认我做爸爸会有今天的事情?”
太一一愣。
归根结底,似乎还真的是因为他乱说话,否则黄竹也不会办那劳什子比赛,导致现在这样的局面。
最重要的,黄竹把这件事翻出来,真是让太一臊得很,他期期艾艾地道:“这个……那个……”
“你再说,我就去贴登广告,说太一叫我爸爸了。”黄竹威胁道。
太一:“……”
现在他们间的父子绯闻早就一扫而光了,大家都觉得以前那都是误会,误传,不过黄竹要是站出来喊一声太一的确喊过我爸爸,那又不一样了。
帝俊想开口,想想又闭上了。
他和太一是亲兄弟,太一成了黄竹的儿子,他的辈分还能高到哪里去?
黄竹出门前想了想,又回头恨恨丢下一句:“给你们支安家费,自己去找洞府,赶紧地从我家搬出去,叽叽歪歪那么多,谁爱伺候你们谁伺候去!每天早上居然还清嗓子,吵死人了!!”
他说完,拂袖而去。
当初持明刚来时也有这个习惯,比闹钟还准,被他教过来了。这两位一来,险些把持明也惹得故态复萌了,他忙把持明送到昆仑山暂住。
所以,还是要早点把他们扫地出门,不能再伺候了!
帝俊和太一有些讪讪地对视了一眼,鸟嘛,就是喜欢早上吊嗓子的……
黄竹到了孔宣宿舍外面,左看右看,都上了禁制。
人事部的部长大声道:“孔部长,你开下门啊,董事长来慰问你了。”
没回声。
黄竹也说道:“小孔,你不开门,我可就自己破禁制闯进去了。”
还是没回声。
“好吧……”黄竹捞起袖子
', ' ')(',“只好动手了。”
……
可惜,黄竹试了三遍后只能尴尬地承认,他根本破不了孔宣下的禁制。
人事部的部长面对这种顶头上司丢脸的情况,只好当做没看见,支支吾吾地道:“董事长,我那边还有好些文件要签,不如我先回去……”
“嗯嗯,你回去吧。”黄竹忙不迭地说。
不管怎么说,被部下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是让人很不好意思的。
等人走了,黄竹又喊了一声,“小孔,你再不开门……”
话还没说完,门就开了。
“……”黄竹郁闷地走了进去,看到厅堂中央,孔宣背对他穿着斗篷坐在那儿,便小心翼翼地靠近,“你没事吧?”
孔宣恨恨道:“你来做什么!”
他语气不好,而且嗓子有些喑哑,不像以前那么清亮。
黄竹连忙停下了脚步,四下看看,干脆席地坐下,“我来探望一下你,听说你想辞职,小孔,你是我们天庭出版的骨干,没了你可不行啊。”
孔宣嘶声道:“你找你那两位董事不就可以了!”
黄竹听他越说声音越哑,忧心地道:“你声音成这样了,还是要喝点药,胜败乃兵家常事……”
孔宣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猛然转过身来,凤目怒视着黄竹,“这也叫常事吗?!”
“……”黄竹往后一仰,差点摔倒在地,目瞪口呆地道,“你的头发怎么了……”
孔宣羞愤地把兜帽拉下来一点,挡住了半张脸。
不过饶是如此,还是挡不住从脸颊两侧隐隐露出来的弹簧一样卷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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