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么说,看起来其很棘手啊。”我感叹了一句,心里忽然又想起了刚才上课时林薇的那个眼神,惨白惨白,毫无生气的一个眼神。“余江蓠,沙弥香,林薇刚才上课看我了。她不会是冲我来的吧!”
“这一回池浅你可算长脑子了!”沙弥香从桌面上猛地翻身起来,他的脸和余江蓠靠得很近,我都基本上没有和余江蓠靠得这么近过。
“余江蓠,这一回来的,最少是个神使了。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默默地瞧着这两个的脸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真想往他们后脑勺一人拍上一掌,都给我亲上去算了,何必这么要亲不亲的模样,这让我看着多难受啊。
“神使与我何干?”余江蓠冷哼了一声,拉住我的手腕就往外面走。他作为人的手没有以前做鬼那般冰凉,温热的指尖搭在我的手腕上的时候,我比任何人都要激动。
我希望余江蓠是个人,真的希望。然而我的希望在当天晚上就落空了。
洗完澡,我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正擦着头发呢,头上的毛巾忽然就不见了。我郁闷地抬头,果然捕捉到一只余江蓠。余江蓠拿着我的毛巾,坐在我的床上看着我。
“余江蓠你这是干什么?”没毛巾用了,所以来抢了我的?不好意思,这可是我最后一块毛巾了,我没有备用的啊,亲爱的!
“你擦头发好慢,过来吧,池浅,我帮你擦。”余江蓠回答了我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单腿跪在床上,等我屁颠屁颠坐过去的时候就动手帮我擦头发。
说起来擦头发也是个技术活。余江蓠擦起来很利落,一看就知道是个老手,动作飞快且没有扯痛我的头皮,一想到我自己擦就是把毛巾套在头上一顿乱来之后,我莫名地想要沉默。
可是,余江蓠似乎耐不住两人的共同沉默。他翻出我的吹风机,吹风机的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乌拉拉地响了起来,因为头发被擦得半干,所以吹风机吹不了多久就停了下来。
余江蓠把东西都收拾好,然后又坐回了我的床上,事实上余江蓠是躺在了我的床上。
“池浅,我们是夫妻,要不我就睡在你这里算了。”
“你想得美,我明明还是……”话说到一半,我忽然意识到这么说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及时停住了。
余江蓠冷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我松了一口气,心里忽然有了某种陌生的期待。情绪嘛,来得快,去得也快,我没有抓住我奇怪的那个点,它就变成蝴蝶飞走了。
“池浅,你待会儿就待在这个房间里,哪里都不要去。”余江蓠忽然对我说道。我看他的神态很正经,自己也就不免正经了起来。
余江蓠像是要交给我什么重大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