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总是这样自言自语,好像自从无昼变成这副样子,她就不再敢自作主张轻举妄动。
面对这样一个脆弱的生命,她一度觉得魔界禁地都不安全,又恨自己没有再大的本事,能将无昼保护得万无一失。
她一步也不敢离开,甚至就连睡梦中也要静静听着它呼吸的声音,生怕一个闪失,她就要失去它了。
她感觉自己就像变了个人,患得患失,担惊受怕,只能惴惴不安等待着一个令她觉得不安的答案。
“无昼,你还是你么?是明明可以听得见却无法回应我?还是……什么也不知道了?如果真像你之前说过,要放弃所有的修行重新开始,也该是打回原形,不该还要受这样的罪……”
小白狐头顶的耳朵微微一颤,似乎有反应的迹象。
千叶的心顿时雀跃起来,欣喜道:“你能听见我说话对吗?那你知不知道……”
“他确实能听见你我的声音,可你指望一只初生尚未足月的狐狸,听懂你的殷切情话?”殊绝的声音乍然在背后响起。
“是么……?”千叶失神应了一句,却也明显听得出殊绝话语中对她的厌恶,似乎无昼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都是因为她,不禁直接问道:“那你今天来……就不该有什么不能说的了,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