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殒真的生气了,其实他一早就看出来,自从跟无昼彻底分离天各一方之后,千叶就变得什么也不在乎了。任何事在她看来都无所谓,都没必要。
说好听些是无心逍遥,不去思考那些烦心事也好,可说难听些,那叫行尸走肉。
其实在殒看来,千叶并非不痛,或许如果能大胆猜测,千叶其实更爱无昼,被算计到这个地步被迫与无昼分开,对千叶而言也形同凌迟。
“别生气,我就是开个玩笑罢了。”千叶的声音仍旧轻松,“其实真正的直觉,我不会死的,那幕后的人不会让我死。如果他一心想要我的性命,以他布下结界的法力来看,随时可以出手杀我都绰绰有余。就算他不想亲自下手,真要我的命,操纵皇帝或是这周围任何一个人,一刀捅了我或者一颗毒药就行了,何必弄得要下旨凌迟那么麻烦?好像生怕普天下的人不知道要定我的死罪一样,而且……咳咳……”
千叶说着,突然咳了两声,咳出一口淤血,沙哑的声音反倒清晰了几分,“而且,你有没有注意到,圣旨上的名字写的是谁?如果是皇帝公然张榜定罪,论身世论本尊,皇帝不会不知道我是谁,那圣旨上也该是左信仪的名字才对。”
“这只是大人的猜测,万一……”殒还是很担忧,话是这么说没错,这也是整件事的蹊跷之处,可洞悉了蹊跷不见得就有活路。千叶一早就看透了大理寺卿无论如何要打她的念头,不也没逃过去么?
“不会有万一,虽然现在还猜不透来龙去脉,但我相信,紧要关头一定会有人来救我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们正在一步一步靠近真相,或许真相早就在我们身边,我们都没能发觉罢了。”
然,话刚落,只听牢房那个黑漆漆的角落突然传出一声轻嘲,“果然是个无耻的女人,苦肉计使得这般下血本,也难怪有恃无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