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昼握着长剑的手却慢慢泛起了红,从肩膀不知何处的伤口静静淌着血,染红了手掌指缝,染红了白玉一般的剑柄,顺着剑身而下,一滴一滴随着步伐的起伏滴落。
而殊绝也并未讨到便宜,背后靠着的大石也慢慢晕开大片暗红,竟然与衣袍同一颜色。
最终,无昼站定距离殊绝十步远的地方停下,缓缓举起手中的剑,剑尖直至殊绝,“无需要分胜负,只有生死而已,纵然涧溪山夷为平地也在所不惜。”
“呵……看来你今天确实想杀了我,但是我还是提醒你,两败俱伤同归于尽,你杀了我……恐怕连你的女人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那便不见。”无昼冰冷说着,似乎早已经下定了决定,殊绝是缓兵之计也好,威胁劝说也罢,对他没有半分作用。
殊绝悄悄探向后背的伤,触手一片黏腻,顺着手腕便开始淌血,也就知道,今天他兴许真的走不了了。
更何况,活了几千年,谁听说过诛魔剑上还淬毒的?他敢肯定,无昼再想置他于死地,也一定不会用毒,那么……下毒的人就可想而知。
那个平日里没有几分正经的女人,背地里到底埋了多少暗棋?
无昼对她竟然能说出那便不见这样的话来……若不是为了要与他同归于尽,他自然乐见其成。
可无昼并非是对那个女人绝情,而是……深深陷进去不能自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