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人为何不快刀斩乱麻,索性把两人邀至一起,一个新欢一个旧爱,分得真真切切。让该安心的安心,该死心的死心。”殒明知感情的事并非砍瓜切菜,仍旧在一旁出着馊主意。
“我记得当今太后仍旧风韵犹存,对你也是殷切痛悔,甚至难说有没有几分爱意。但你当初面对她的恳切,可是缩在袖子里连个声也没有,还是你家大人我替你说了几句了断的话。你当初怎么不自己跳出来,告诉那太后,你死如灯灭,不该惦记的少惦记?”
殒的脸一沉,化作魂体就要往千叶的袖子里飘,“大人您就事论事,揭伤疤太不道德。”
千叶一拢袖口,“我自然是就事论事,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就不能打个恰当点儿的比喻?”
殒一脸委屈又有点儿愤愤的样子,道:“大人,您明显是近来气不顺,也只能拿我撒气了。”
“谁叫你好欺负呢。”千叶倒是说了句实话,有些落寞得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有时候想想,我这一世十几年,好像也没活得有多痛快。找了楚洛彦十几年了无音讯,被迫和无昼绑在一起,我刚决定和他这个破罐子摔在一起了,楚洛彦又出现了。真有那么巧?还是……会不会有人在背后玩我呢?”
“大人在怀疑印玄祖师爷?”
千叶苦笑着摇了摇头,“无端一些发泄罢了,印玄做了神仙几百年,就算再无聊,玩我干什么。”
说完,施施然站起身,回望了屋后一眼,放轻脚步,却是向着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