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说道:「我信奉暗神,如果你们两个能够向暗神祈祷,并许下誓言,我就相信你们。」
盘东来和胡溪梦对视,盘东来说道:「好。」
胡溪梦说道:「小心有诈,我们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暗神,谁知道他是不是万物生派来的间谍?」
黑影说道:「我和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在我们眼中,你们是可怕的光魔,让我们感觉不舒服的异类邪魔。
暗神就是我们暗之世界最伟大的存在,他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你们许下誓言,如果不被暗神否决,我就相信你们。」
盘东来说道:「好,我先来。」
黑影说道:「我的名字叫做幽明,你这样祈愿……」
潘东来举起右手,大拇指扣住尾指说道:「黑暗中永恒的神灵,我是迷途的羔羊,在这里承受幽明的指点,让我们知道颂扬您的名……」
万物寂灭眼眸盯着托在掌心的时之砂,万物生看着远方,一条金赤色的命运线向这里迅速出现。
万物生顿足,瀚海舟再次影遁之后,万物生出现在太古殿堂,一巴掌抽在盘东来脸上,毫无防备的潘东来被一记耳光抽飞。
胡溪梦立刻仓皇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再也不敢与盘东来凑在一起。盘东来轻盈跃起来,他感到时光飞逝,力量在迅速流逝。
盘东来尖叫一声开始飞奔,唯有在飞奔中才能够延缓衰老,减少力量的流逝。盘东来跑得飞快,胡溪梦躲在柱子后面瑟瑟发抖。
万物生掏出一把瓜子慢慢嗑着,幽明紧张看着万物生。悬而不决的威胁最可怕,当靴子落地就不至于那么惶恐了。
万物生问道:「你没感到脱离了暗神的控制,你前所未有的轻松?」
幽明问道:「你在一直监视我,这两个人是你的同伙吧?使用苦肉计是不是?」
万物生讥讽说道:「对你还需要有什么计谋?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幽明握紧匕首,万物生说道:「来,我看看能不能让你魂飞魄散,顺便看看你的暗神能不能让你重新复活。」
幽明身体绷紧,万物生说道:「黑区的一切对我说说,说完之后我考虑如何处置你,或者丢回黑区,或者直接让你烟消云散。」
幽明不安说道:「你阻隔了我暗神的感应,你故意的,是不是?」
万物生盯着幽明说道:「失去信仰的人,回去之后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是这样?我有否猜错?」
幽明不言语,万物生说道:「那就是猜对了,以前肯定有失去信仰的人,回去之后受到了恐怖的惩罚,类似搜魂的那种,让你感到了恐惧。
现在我放你回去,你的下场也不会比死更轻松。当你虔诚信奉暗神的时候,你认为为神而死很荣耀,现在你肯定认为还是活着更好。」
幽明说道:「你是魔鬼。」
万物生说道:「物无非彼,物无非是,你和我处于敌对位置,自然会得出这个结论,理解。」
万物生手中出现一本手抄的经文,这是铁檀和尚在临行前送给万物生,手抄的心经。
万物生翻阅着这篇早就停了无数遍的经文说道:「长路漫漫,暗神的触角不断延伸,方才潘东来这个蠢货祈愿,竟然把暗神引来了,我们也许会不得不面对暗神,那个时候我把你先丢出去怎么样?」
幽明大声说道:「不,求你了。」
说出这句话,幽明的脸烧得厉害,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说出如此懦弱的话语,这不是他的风格。
万物生说道:「听到了你的要求,那么给我一个解决的办法,如何?」
幽明艰难说道:「我知道一条暗路,可以避开……的观察和感知。」
万物生说道:「跑得更快一些,免得偷听我们的交谈。」
盘东来感到生机流逝加速,他拼命开始加速,让自己绕着太古殿堂疯狂飞奔。万物生转头,胡溪梦也开始飞奔,虽然生命和力量没有流失,不过天师的眼神,分明就是告诉他必须要这样做。
万物生对幽明点头,幽明说道:「那条路通往一个隐秘的地方,我知道有几个族人进入了那里。」
万物生说道:「你交给我一份地图,正确抵达那个地方,我把你留在那里。没有任何语言陷阱,我说话就是法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