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落英缤纷飘落,清越的天音奏响,六道轮回至此方显出初步完整的形态。九大天尊创立六道轮回,万物生完善六道轮回初步成功。
剑尊拄着长剑跪下,袭来跪下,龙华也跪下,罗天大帝跪下,道神迟疑着也跪了下去。
万物生想要站起,发现自己全身虚弱无力,他左手抓住竹鞭,右手在竹鞭上抹过,竹鞭上的符文消失,还原为古朴的竹根。
万物生颤巍巍站起来,状极萧瑟,金色渊海附近的鬼卒、道人还有妖魔跪下,就连那些等待轮回转世的亡魂也跪了下去。
万物生拄着竹杖说道:「九大圣君缔造六道轮回,无论初衷,只看结果,九大圣君创造了这个世界,才有亿兆众生,这份功德不可忘。
乾男圣君,你想毁灭六道,毕竟没有成功。恩恩怨怨没办法计算,我现在正式向你提出和平的倡议。
你若进入六道,可以当做客人,也可当做主人,只是你要放弃毁灭六道的念头,这个念头不该有。」
丝丝缕缕的金色光点从万物生袖子里飞出来,金色光点幻化为乾男,乾男看着法则蒸腾的天人道、人间道和饿鬼道说道:「这算是你功成名就之后的垂怜?你把我乾男当做了什么?」
万物生说道:「六道的缔造者,无尽众生的恩人。」
乾男讥讽说道:「鸠占鹊巢,还有脸面说我是六道众生的恩人,你就这样忘恩负义?」
万物生说道:「纠正你一个观点,你创造六道是事实。如果没有众生,你愿意怎么折腾,是你的事情。
这件事情就如同世俗的男女,盖了房子,愿意拆了玩儿,那随你开心。但是男女结合,孕育了后代,那个后代是你们的孩子,却不是你们随意打杀的存在,这是最浅显的道理。
我用法则巩固六道,就是为了维持最基本的秩序,你可以把这当做房子的篱笆,防贼防盗防畜生。」
乾男说道:「无论怎么能言善辩,也无法掩盖你想独霸六道的嘴脸,法则是你指定,你自然可以为所欲为。」
万物生说道:「法则不是我发明,只能说是发现,我看到了隐藏的法则,帮助法则显化出来,因此才僭越获得天师的身份。
法则约束了修道人,世俗法律制约了普通人,如果真有人堪破生死存亡的秘密,可以跳出三界,不在五行,自然得到超脱,我绝不阻止。」
乾男说道:「你真正的根底是混沌虚灵,你和昙梦一样,只是你成功了,但是无法改变你是混沌虚灵的真面目,万物生,你敢承认吗?」
千游在须弥峰后山说道:「我咋不知道呢?烟老,你知道吗?」
烟老咳嗽连天说道:「昙梦说天师最初是混沌虚灵,这种事情可以随便捏造啊,没证据就是屁话。」
无定惊悚,天师的真正根底是混沌虚灵?这太可怕了。乾男说道:「如果他不是混沌虚灵,昙梦岂能把天诛剑交给他?」
千游说道:「苦行和尚把摩诃心经交给了天师,这个怎么说?泼脏水也太明显了。而且谁不知道天诛剑背叛了天师,那根本就是陷阱。」
万物生举手,不让千游和烟老说下去,乾男说道:「心虚了?」
万物生说道:「昙梦的确说过我是混沌虚灵,我没找到这方面的记忆。嗯,就算找到了,我也不至于心虚。英雄不问出处,好汉不问出处,我出身是什么,重要吗?」
乾男说道:「重要。」
万物生说道:「就当我是混沌虚灵,然后呢?指责我守护六道是包藏祸心?别傻了,我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我喜欢这个世界,我喜欢看到人世间的一切,所以我就开始守护这个世界,当我厌倦的时候,我会带着自己的人远走高飞,而不是毁灭这里。」
乾男张口结舌,是啊,万物生就算是混沌虚灵出身,又能证明什么?证明万物生未来要毁掉六道?没证据啊。
万物生笑眯眯看着远方的畜生道说道:「六道中的三个遍布法则,成功与背弃山融合在一起。
下一步,我要在修罗道、畜生道和地狱道牵引法则,与无尽海交融在一起,你不阻止,就真的来不及了。」
轲母从无尽海浮出来,阴冷看着乾男说道:「昙梦就镇压在海眼中,你要不要救她?你不抓紧时间,就真的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