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剑尊与诸位虽然陨落在无尽海,但是袭来为诸位准备了特殊的道体,不比当年逊色。」
剑尊说道:「我的本体早就在上古陨落了,在先庭祖地醒来,我是借助法则的力量凝结的躯体,远不如现在这具身躯。也许参悟一段时日,应该比当年强许多。」
真武大帝欢喜说道:「这就要再次恭喜剑尊。」
剑尊拍着阴阳货郎的后脑勺说道:「天师为大家考虑很多,我能做的不多。」
万物生落下,穿过法则网络,落入无尽海之中。神无他们低头看去,万物生已经没入幽暗海水中。
海女微微颔首,引领着万物生飞向海眼。海眼中没日在不眠不休的冻结海底的烈火,甚至没有发现一直在关注他的暗神。
万物生到来,暗神也没察觉到。万物生坐在暗神身边,说道:「这么利用我的弟子,好吗?」
暗神大惊转头,看到万物生和海女坐在自己附近。海女说道:「我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你的弟子凑巧有这个能力,这叫能者多劳。」
暗神祈求的眼神看着万物生,万物生说道:「治标不治本,只是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海女耸耸肩膀,没办法解决,那就把你的弟子留在这里继续镇压海眼好了,反正他做的还不错。
万物生把七枢祭坛手链丢给暗神说道:「这曾经是归无双的宝物,后来落入轲母手中,现在送给你。」
暗神震惊看着万物生,万物生迈步出现在海眼。巨大的银鹰疲惫扇动双翼,好累,好孤单。
银鹰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银鹰眨眨眼睛说道:「我师,弟子这不是……梦!」
万物生说道:「不是梦。」
银鹰扑过来,在即将冲到万物生面前,银鹰化作一个疲惫不堪的男子跪下去,万物生说道:「身体累,还是心里累?」
没日抬头看着那张似乎亘古不变的俊雅容颜说道:「全有,弟子思念我师,思念每一个认识的人,思念暗神。」
暗神双手捂脸,海女用肩膀撞了暗神一下说道:「为什么不肯呼唤他?」
暗神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当年天师取笑,暗神不知道为什么就动了心思。神无也想撮合,只是神无看到的未来不准。
神无说没日会为了暗神而奋不顾身,但是没日在牵引畜生道的时候就拼命了。暗神不知道没日真正的心意,这头笨鸟沉默寡言,暗神不知道他究竟想写什么。
直到这一刻,亲耳听到没日说思念自己,暗神才知道原来这就是情根深种。原来听到他说出这句话,就让自己心房崩塌。
万物生抱住没日的脑袋说道:「为师当年也坠落在无尽海,沉睡了三万六千年,一年前才醒来,悄然离开无尽海。
还有很少的一部分人没找到,但是大部分人已经回归。他们就在无尽海之上,而你思念的人,就在身边,不是我,向这里看,看看有谁在为你落泪。」
万物生搬着没日的脑袋,让他看着双手捂脸流泪的暗神。没日咧嘴傻笑,看到了暗神,他甚至没看到就在暗神身边的海女。
万物生推了一把说道:「过去,让她知道你有多么的思念。一次错过,也许就意味着漫长的别离。我的弟子,应该勇敢去面对,勇敢去争取自己的幸福。
我带着大家拼死拼活,为的就是看到你们找到自己的幸福,找到自己心灵归宿。至于长生久视,努力过程中的副产品,不是那么重要。幸福在朝朝暮暮,在两情相悦,在耳鬓厮磨。」
没日缓缓走向暗神,万物生拂袖,法则符文从万物生袖子里飞出来。这不是寻常的烈火,而是来自混沌深处的火种。
袭来能够勉强压制,他绝对没能力彻底封印。万物生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不过压制一段日子不是问题。
没日沿着台阶来到暗神面前,海女不知趣地坐在暗神旁边,这个热闹得看,还没见过呢。
袭来试探着伸出手,暗神没反应,没日鼓足勇气抓住暗神的皓腕,暗神非常自然反手握住没日的手腕。
没日轻声说道:「我想你。」
暗神哽咽说道:「听不到啊。」
没日大声说道:「我说,我想你了。」
暗神冲入没日怀里,海女一本正经地鼓掌。袭来和暗神同时转头怒视,海女讪讪鼓掌向后退去说道:「原来这就是幸福,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