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沅芷浑身发颤，又愤怒，更有心痛。她扶着断壁，勉强立在那里，身影摇摇欲坠。
过去，她从来没有想到，往日里对她风评并不是很好的大炎百姓，竟然会如此奋不顾死的前来。
这让她很骄傲和自豪。
这就是我领地的百姓啊！这就是我倾注心血教化的百姓啊！
这证明，她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白用功！
可是，她又心痛无比。
因为真的是在送死啊，她清楚，就是自己此时都伤不到面前的敌人，又何况是大炎皇廷的百姓们？
“这一幕让你很心痛吧！”鲁信阔步行来，面色淡然，最终站在姬沅芷五丈之外停下，带着俯视的姿态，道：“我可以停止对他们的屠杀，但你必须要告诉我一件事情。”
姬沅芷望着他，眼神冷漠，道：“你说。”
“人王龕坟墓的钥匙，是否在你姬氏的手中？”鲁信想了想，问道，“千万不要骗我.......”
姬沅芷闻言，心中有些慌乱。
因为她手中，真的没有人王龕坟墓的钥匙。
但她知道，自己若是直接回答没有，那么这场屠杀会继续下去。
她心中想法瞬间而逝，面上流露出为难和挣扎之色。
见状，鲁信眼中喜色一闪而逝，但面上的冰寒之色却更多，道：“你不想说？可以！”转过头去，对翁子康和安少涛道：“传令下去，将这朝歌城屠了！”
姬沅芷瞳孔一缩，眼中闪过一道震怒之色。
要知道，朝歌城人口无比巨大，几千万的生命，在鲁信口中，却就这么轻飘飘的决定了，不值一文，跟折了一根草没什么区别！
哪怕双方身为敌人，但这种举动也实在是太残忍，简直比屠夫都可恨！
因为要知道，即便是大炎和东鸾厮杀了这么多年，妖族也几乎没有对人族做过这样的事情！
而人族和妖族，还不是一个种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