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黑色的物质，疑似是某些生灵死后残破神魂化作的怨气和死气，若是不小心粘身会相当的麻烦。
“我们明白了。”事关自己的小命，四个弟子都不敢大意，对于沈书的吩咐也都牢牢的记住，不敢马虎，以免自己遭遇不测。
然而哪怕如此，在第二日的时候，还是有一个弟子遭遇了不测。
他死的相当凄惨，一脚踩踏在大地上，结果那块大地凹陷下去，一股乌黑的汁水喷了他一身，带着一股令人呕吐的奇异臭味。
然后，这弟子便凄厉的惨叫起来，但凡是被黑水覆盖的地方，全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彻彻底底的被腐朽！
“蒋方！”三个书院弟子悲戚的呼唤他的名字。
他们想要上前，但却被沈书拦住了，眼争争的看着这位弟子惨死，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团乌黑的汁水。
三个弟子面色发白，嘴唇发抖，像是被人在寒冷的冬天拿起一盆冷水当头浇灌而下，浑身都在发颤，发寒，有一种大恐惧。
一团黑水，灭杀一位大术师二阶的修炼者，这在往常是不可想象的，但现如今却清清楚楚的发生在他们眼前！
沈书目光凝重，叹道：“这黑水乃是‘真君’级别的强者的血液，不知多少年岁月，神性物质消失，逆转过来，成为了污秽之物。”
蒋非燕，死去弟子蒋方的族兄，闻言脸上流出泪水，颤声道：“沈师叔，真君是什么级别的强者？”
沈书愣了一下，这才想到，自己所说的是上个纪元的修炼体系。
沉吟了几个呼吸，沈书这才道：“真君，圣术师之上的强者。以我们如今的修为，和其相比，就相当于是凡人面对此时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