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萧逸深咽了一口唾沫,头皮发麻,四肢冰凉。
典庆人高马大,那居高临下的俯视姿态,直让萧逸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他毫不怀疑,如果惹怒了这个男人。
那自己,肯定要被撕碎!
梅丁香护子心切,但见典庆威猛不凡,便不敢与之争锋相对,只能把矛头对准萧天泽。
“萧天泽,你愣着干嘛?还不快管管吗?难不成真要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萧逸作为兄长,竟被萧天泽的人如此威胁。
这,按照族规,就是以下犯上,无论什么理由,毕竟身份摆在那里。
然而?
萧天泽充耳不闻,带着陈晓曼母女渐行渐远。
先前盛气凌人的萧禄山,也只能看着萧天泽的背影,憋着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
“快过年了,劝你们说话客气点,别以为不计较,你们就能跳到头上来,兴风作浪。”
闻言。
典庆顿住脚步,一双虎目紧盯着萧禄山:“是啊,快过年了,我也劝你一句……”
“……别倚老卖老!”
“否则,祸及一家老小!”
“……”
萧禄山老眼瞬间瞪直,不怒自威,把久居官场的官威拿了出来,要压一压典庆的威风。
但,没任何卵用!
最后,他也只能眼巴巴看着萧天泽几人离去。
“咳~咳~”
萧逸干咳两声,心有余悸。
等心情慢慢平复,他那股恼怒、嫉恨,以及长在骨子里唯我独尊的骄傲,又卷土重来。
他很不甘!
堂堂萧氏一脉最出类拔萃的长孙。
家财万贯,地位超然,并且被一致公认为肩负萧氏光宗耀祖之艰任的不二人选。
今天,竟然被萧天泽的人,大大威胁一顿。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逸儿,你没事吧?”
梅丁香看着自己宝贝儿子,脸色铁青,满头大汗的模样,顿时一阵心疼。
在她看来,萧天泽这个来路不正,天生遗孤,又凑巧被萧江河好心捡来的孽种。
从小就注定这辈子,必须恭恭敬敬,老老实实匍匐在萧逸脚下,永远翻不了身。
但,现在。
这个孽种,竟然敢跳到萧逸头上,如此行威?
这绝不可以!
“逸儿,算了,跟那种人生气,不值得。”
梅丁香拍拍儿子的肩膀,安慰道:“憋坏了自己,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萧禄山若有所思:“刚才恐吓你的男人,气势腾腾,威武不凡,不像那孽种的跟班。”
“估计,是好朋友什么之类的。”
“什么好朋友?我怀疑就是那孽种花钱请来的保镖。”梅丁香不屑道。
萧逸眼睛一亮,恍然大悟。
好你个萧天泽,真懂得未雨绸缪啊,料到这次族宴,会发生点不愉快的矛盾。
所以,特意请一位保镖,替自己镇场子?
怎么着?
这是准备披虎皮称大王了?
经过爷爷的提醒,萧逸自认为摸清了萧天泽的套路:“就凭他,也配装成大人物?狐假虎威?”
“华蓉市这边我即使不熟,不过,还是有几个生意上的朋友。” 他举起手机,放到耳边。
“我安排点人过来帮忙!”
既然你萧天泽这么嚣张,那我萧逸,也是该展示一下自己的强硬手腕了。
到时候,你最好乖乖下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