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健龙微微一愣,随口道,“哦,现在还没到饭点儿,客人不多,厨房里太闷,我们就出来透透气,里面有瘦猴和二丫顶着,没事儿!”
小宇一听就一股火气顶了上来,心说,我饭店刚开张你们就给我偷懒,把工作扔给二丫和瘦猴,这象话吗?真是烂泥糊不上墙!
不过,自己毕竟刚来,并不了解情况,也不便发作,勉强压下火气问道,“刚才我听你们说输钱什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洪一听小宇问起这件事,立刻来了精神,“小宇啊,是这么回事,我……”
“阿洪!”
阿洪刚开了个头,就被史健龙打断,看到史健龙给他使眼色,这才明白过来,刚才史健龙说自己几人是出来透透气,这还情有可原,如果自己说出他们几人是手痒出来赌博,岂不是被小宇抓了个现行?
要知道小宇现在可是他们的老板,搞不好是要被扣工资的!
小宇见状不由地猜出了个二三,对阿洪扔了个读心术过去,嘴边不由地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对他道,“阿洪,不错啊,才三天功夫就输了一千块,连给助动车加油的钱都输光了,那个小老头的赌术一定很高明吧!”
小宇话一出口,史健龙四人齐齐张大了嘴巴,心中满是惊讶,他是怎么知道的?
阿洪更是愣在了当场,说不出话来,这个张晓宇莫非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连自己没钱给助动车加油的事情都知道?
既然小宇已经知道了自己几人在赌钱,史健龙见事情瞒不过去,叹了口气道,“张晓宇,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我就实话实说,兄弟我这回可是栽大了!”
便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在小区附近的有一所中学,中学门口平时都是些老阿姨们摆的小摊儿,除了几家卖油墩子、葱油饼、生煎馒头之类的小吃外,其他的都是些出售明星贴纸、海报、文具之类的摊位,而这几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赌博的摊位。
摊主是一个六、七十岁左右的小老头,他的赌博方法很简单,把一枚硬币放在三个倒扣着的小酒盅中的一个里,通过移动小酒盅,让人猜哪只酒盅里藏着硬币,10块钱一次,猜中的话摊主赔一百元。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小伎俩,但是史健龙他们几个在这个摊位上却输了近三、四千块钱,他们每人都猜了不下上百次,却没有一次猜中。
这几个人实在是想不通,难道这个小老头有移山倒海的难耐不成?他们以前不是没玩过这种马路边的赌博游戏,但是输的这么惨的,还是第一次。
听了史健龙的诉说,小宇有些苦笑不得,暗道,你们这些人玩点什么不好?非要去赌博,俗话说,十赌九骗,染了这一行,能有你们好果子吃吗?纯粹是吃饱了撑的!
当下淡淡一笑道,“原来是这种事情啊,行了我知道了,今天念你们初犯,我就不追究你们旷工的责任了,回去干活吧!”
史健龙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宇,“小宇,你难道不想去试试?”
小宇摇了摇头,“史健龙,我劝你们还是少整这些没用的,多花点时间在工作上吧!赌博这东西,还是不要去碰的好。”
说完,刚想向店里走去,却被史健龙一把拉住了胳膊,“小宇,我知道你有本事,哥们这次算求你了,帮我们出出气,我实在是看不惯那个小老头赢钱的嘴脸,再说,这几天可不止我们几个被赢了钱,和这个小老头赌的,有民工、有小区里的居民,有学校里的学生,甚至我还亲眼看到几个中学生连饭钱都输光了,你说,这个小老头可恶不可恶?”
“哦?还有这种事情?”小宇停住了脚步。
史健龙他们输钱他管不着,毕竟他们都是成年人,有对自己行为负责的能力,可是这小老头连中学生的钱都赢,这实在是有些过份了。
看来,自己还真要去见识见识这个常胜不败的摊主了。
小宇略微考虑了一下,对史健龙道,“这个摊位一般什么时候摆出來?”
史健龙一看有戏,在旁边立刻回答道,“这个小老头准时的很,每天都是10点准时出现,下午三点收摊,我们刚去过,他现在就在那里!”
小宇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就陪你们去看看。”
“好咧,小宇,要不要我们帮你凑点赌本?”史健龙兴奋地眼睛一亮,边说边掏钱包。
阿洪等人在旁边见了捂着嘴直笑,他们可知道,自己的老大这是打肿脸充胖子,刚才明明把钱包里的钱都输光了,钱包里现在只剩下一点毛票,还充什么大头蒜?
小宇笑着摇了摇头,“我好歹也是你们的老板,多了不说,一万块左右的赌本我到是还出得起!”
说完,从裤袋里掏出一个鼓囊囊的信封,给史健龙他们瞄了一眼,里面是厚厚的一叠人民币。
“一万块???!!”史健龙等人听了不由地倒吸了口冷气,纷纷对小宇另眼相看起来,原以为小宇只不过是应付他们一下,去随便看看,没想到,他还来真的了,居然拿出一万块的赌本来。
说句心里话,小宇这种干脆利落的行事作风,很对他们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