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佳很平静地从床上起来去洗了一把脸。
发梢被水沾湿成一摞一摞,她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苍白得像鬼一样的脸色,麻木安静的神情,眼角和嘴角都像在无力往下垂。
是什么时候开始,连笑都不会了?
短短几个月,却让她觉得恍惚间就过了十年。
从浴室出来,听到床上的手机在不断震动。
来电是“mine”。
接通,他喊她。
她嗯了声。
傅容淮坐在车里,后座,捏着宿醉后抽疼的眉心,“昨天参加一个party,喝多了直接在别人家睡的,醉了睡在客厅沙发地上的还有其他人,都是男性,那个女孩子是其中一人的女朋友。”
他刚起来准备走人,那个女生就一脸歉意告诉他,因为他放桌上的手机一直在响,她就替他接了,打电话的那个女孩说是他女朋友。
傅容淮看了一眼通话记录,沉声:“是我女朋友。”
女孩差点尖叫,“怎么办,我还质疑了她身份,你知道的,喜欢你的女孩子都敢以老婆自称了。”说完又怪他:“你怎么给自己女朋友的备注也是全名!这也太……”
傅容淮嗓子现在有点哑,低低的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你别想多。”
洛佳嗯了声,问他:“现在酒醒了吗?”
“嗯,头还有点疼。”
“好,没关系。”她静静地说:“傅容淮,我们分手吧。”
车后座的峭隽少年沉默不动的时间太长,话筒里传来女孩平静耐心的话:“我相信你和她没关系。我只是觉得,我们好像从来都不适合。那么,好聚好散吧。”
人的死心很奇怪,有时候并不是因为什么大事。比如他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不在,比如三更半夜另一个女孩子拿了他的手机。
而是一个简单的手机备注,就让洛佳发现,她和他之间,好多东西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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