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白:“兄弟,我们还是倾盖如故的好兄弟吗?”
厉琰听到从阳台走进来的脚步声,从容不迫的说道:“骆白,厨房有热水,帮我倒杯过来。”
脚步声转了个弯,朝厨房走去,厉琰停在耳朵里,悄悄松了口气。
热水无法缓解胃痛,至少能帮他撑到骆白离开。
他不想在骆白面前犯病,也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虚弱的样子。
那是他最厌恶、最无法接受的自己,懦弱无用,哪怕满身尖刺、一腔狠戾,也不过是无能为力的表现。
凶狠的外表,虚软的内里,无能为力、无所作为。
骆白将热水递给厉琰,坐在他对面,直勾勾盯着他看。
厉琰若无其事般喝着热水:“长京市要修路、划商圈,大概率会放地,有没有兴趣?”
骆白:“没有,没钱。”
其实心动过,但精力有限。
搞东搞西,到时候可能就无法专注于农业发展。
厉琰:“打算什么时候搬进来?”
骆白:“有空的话。”
厉琰:“那随时都可以。”
骆白突然俯身弯腰凑过来,厉琰面无表情同他对视。
半晌,厉琰垂眸,轻声说道:“我有点累,先去睡,你随意。”
骆白:“好,不过先去医院吧,回来再睡。”
厉琰愣住,下意识拒绝:“不用,我只是有点累,睡一觉就好。”
骆白伸出手,指尖抹过厉琰额头,然后摊开来给他看:“冷汗,面色如纸,只要不蠢都看得出你现在不舒服。不舒服就说,忍什么啊你?当兄弟摆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