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桥清了清嗓子, “小婳,你和哥实话说,你真的不记得薄凛了吗?”
郁婳微微皱眉,好像听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情一样, “什么薄凛?”
清冷的墨色眼眸略略眯起,眼皮上的红色小痣若隐若现,只是眉宇间微微皱着。
好像“薄凛”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是什么烦心事似的,郁婳眉间的川字许久没有松懈下来。
郁婳将这个名字在口中念了几遍, 越念表情越难看。
郁桥慌了神,连忙让郁婳快别想了,“既然忘了叫忘了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准备大后天的婚礼,结婚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 一定要好好对待不留遗憾。”郁桥念念叨叨的,说着说着又自信观察了几番郁婳的神色,“你真的是自愿的吧?”
郁婳古怪地看了一眼郁桥, “当然。我一看见沈夺就很喜欢他。”
冰天雪地中, 郁婳穿着一件白色毛衣, 衬得他的脸愈发的白, 乌墨似的眼眸满是对心上人的喜欢。他的身姿挺拔漂亮, 眼眸中像是盛载了人间春天最美好的一切。
窗外的树枝倏然间断了一截, 砰的一声,树枝砸到地上,落下一地的雪。
郁桥被吓了一跳,看了一眼树木,感叹:“末日来了之后雪都大了不少,以前我可从来没有见过树木被雪压垮的。”
郁婳若有若无地扫了一眼那棵树,什么也没有说。
“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沈夺还在等我。”
郁桥:“好,你路上小心点,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
郁婳穿过走廊,还没踏出去,就忽然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他被扯入了一个漆黑的房间。
郁婳被掐住了后脖颈,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上,引起了郁婳脖颈一小片皮肤微微战栗,来人的声音温柔地能掐出水来——如果不是他的力道极重的话。
“小少爷,你变了好多。”
一声低低的冷笑融进冰冷的空气中,那人声音低沉,“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怎么?对着他你就这么柔情蜜意?对着我就是冷若冰霜,不可侵犯的模样?”
那人轻轻地舔了一口郁婳的后脖子,像是下一秒就会情//色地在上面留下一个齿印似的。
“你是不是在那个小白脸面前就乖乖地张//开腿给他x,哦,不对。”薄凛极具嘲讽意味地笑了一下,“他一个残废,能满足你吗?”
薄凛的舌尖轻轻舔//过了郁婳的耳垂,下一秒,牙齿也不轻不重地咬了上去。
微暗的环境中,薄凛满意地看着郁婳耳垂的小印记,恨不得在他全身都来一遍。最好是抓住他的脚踝,慢慢地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拖,不听他的哭泣声,吞下他所有都呜咽声,慢慢地强势地占有他。
薄凛觉得自己肯定做的比那个残废好个千百倍。
如果是他,他会让郁婳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薄凛闭上眼,细细的脚踝,精致的腕骨,白皙滑嫩的轻轻一掐就能留下痕迹的肌肤,还有那白藕似的手臂。
郁婳的身体轻轻抖动起来,薄凛看不见他的神情,不知道郁婳究竟是在生气还是心脏病犯了。
手指顿了一下,薄凛翻过了郁婳的身体。
被压在墙面上已久的美人早已眼眸冒火,一双美目有掩不住的怒意,眼角还有未干的眼泪,啪嗒一声掉下了一滴。
“啪”。
不是水滴声,而是薄凛被郁婳打了一巴掌。
美人背脊靠着雪白的墙壁,无力地支撑着自己,白玉似的脖颈留下了些许潮红,又暧//昧地被白色毛衣遮下。那白皙精致的手腕因为粗鲁的动作划出了一丝极细的红痕,反倒令人心生凌//虐的欲//望。真是……漂亮的让人心驰神往。
薄凛恨不得把郁婳吞入腹中,让这双勾人的眼睛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再勾引其他人。
郁婳冷淡陌生地看着他,“你是谁?你抓着我做什么?”
郁婳说话的时候唇启启合合,薄凛甚至能看见他红润的舌尖,视线再往上,就看见他浓密缱绻的眼睫。
郁婳戒备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浅褐色的短发被随意地往后梳,露出白皙干净的额头,还有那双浅灰色的瞳眸。
这是一张俊美深刻的脸,如果不是眉宇间有着化不开的戾气的话。
郁婳又一次重复问,“你是谁?——”
薄凛气的笑了,“我是谁?”
他不轻不重地顶了一下正发着怒的美人,语气又藏不住的下//流,“我是谁?你不记得了你的身体也不记得了吗?”
薄凛压根没相信郁婳失忆这一套,只当做面前的人还在哄骗他。
他忍着躁意,问郁婳:“你要结婚了?”
郁婳看他一眼,怒意已经被压下了大半,冷冷回答:“对,我后天结婚。”
薄凛看着郁婳满不在乎的表情恨不得掐住他的脸颊,想看着他这双漂亮的眼睛为他流泪。
郁婳一把打开了他的手,声音带着淡淡的威胁,“你要是敢再碰我一下,沈夺不会放过你的。”
“沈夺?”薄凛连着重复了好几遍沈夺的名字,冷笑声连连。
“你喜欢那个小白脸什么?脸?还是残废的身体?”薄凛说话毫不留情。
沈夺的确肤色较平常人要白一些,但根本不可能划到“小白脸”那一类去,哪有什么小白脸动动手指就能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