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道远阴测测地一笑,精明的眸子里透着毫不掩饰的算计,“我们那位端亲王可真是片的我们好苦啊。”
如果不是他那位任性骄纵的女儿非要见秦暄,而秦暄不管怎么样都避而不见的话,他都不曾怀疑过秦暄竟然暗度陈仓,带着重伤离开南陵来到东楚。
“相爷,那依您之间,我们该怎么办?”
耶蛮在任道远面前不敢擅作主张,也不敢有半点放肆,小心翼翼又恭恭敬敬。
“秦暄在南陵地位极高,不管是臣还是武将,都对他俯首帖耳,他如果莫名其妙死了,那些臣武将都糊弄不过去……”
“可秦暄手握着我们的秘密,不杀了他,我们的计划很难实施。”
说起这个,耶蛮又想到了秦暄身边那个年轻人,道:“还有一件事要告知相爷。”
“什么事?”
耶蛮想了想,将那天晚的事跟任道远说了一遍,连任道远听了,都禁不住眼底一讶。
“你说那些怪物怕那个年轻人?”
“是,它们根本不敢接近他。”
“这倒是怪了。”
任道远捋着胡子,若有所思地低喃了一声。
“相爷可知他是什么人?”
耶蛮心里其实任道远还要紧张惧怕一些。
他之所以能被任道远看,正是因为他能使唤那些“活死人”,那是他手最重要的工具,也是他今后能不能享尽荣华富贵,靠它们了。
如果让那些怪物遇一个克制他们的克星,那他以后还能有什么用处。
一旦他失去了他那点作用,任道远哪能看他,到时候,他只能继续呆在苗地那与世隔绝的地方,如今享受了外界美好的他,又怎么甘心回到那里去。
见任道远淡淡地摇了摇头,“我不曾见过秦暄身边有那样一个人,或许是他在东楚认识的。”
说到这,任道远蹲了一顿,侧目看向耶蛮,道:“不管那人是谁,他既然有让怪物惧怕的本事,你要小心了,秦暄可以先不死,但那个人……”
任道远的眼底,凝聚起了毫不掩饰的杀意,“那个人必须死!”
“相爷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那个人活着。”
他也不敢让那样一个威胁活在这世。
“此时本相来东楚,只是为了确定秦暄是否真的离开了端王府,既然他现在在东楚,你们想办法让他这一辈子都回不到南陵去。”
耶蛮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自然明白任道远话的意思,他的眼底,不禁染了几分迷惑,“相爷刚刚不是说,不能杀了秦暄吗?”
只见任道远冷笑了一声,眼皮微微掀起扫了耶蛮一眼,道:“老夫只是说,不能让他莫名其妙地死了,让他死,当然要死得名正言顺一些。”
耶蛮不明白任道远话里的意思,表情有些苦恼地看着任道远,踟蹰道:“相爷的意思……在下不明白。”
任道远倒是没有拐弯抹角,看了耶蛮一眼之后,道:“你们说的那个白发男子,老夫若是没猜错,应是言渊无疑。”他的手,轻轻端起手边的茶杯,杯盖轻轻地从杯沿滑过,“秦暄若是死在了言渊的手,那跟我们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