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错了，他应该在西南的时候，应该一刀结果了她，没事带她来京城干什么。
言绝在心叹气了好几次，才将目光警告地投向柳天心，“你能闭嘴吗？”
“哦……”
柳天心老实地垂下脑袋，不敢再吭声。
言渊看柳若晴一直揽在柳天心面前，他想动手也没办法。
可是，这个女人留着，迟早会是个祸害，他绝对不能让这样一个祸害留着，随时给晴儿带来危险。
言绝见言渊沉着脸不语，知道他还没收起杀了柳天心的心思，便前隔开了他跟柳天心柳若晴之间的距离，对言渊道：“我们到外面说吧。”
言渊犹豫了一下，跟着言渊从舱内走了出去，站到了外面的甲板。
“我知道你想杀了柳天心，但是，你真觉得杀了她之后，天心的欺君之罪能一辈子盖过去吗？”
言绝侧目看着他，严肃道。
言渊的眼眸，暗淡地往下垂了下来，沉默片刻之后，道：“晴儿她很快会离开，我只是想在她离开之前，保障她绝对安全。”
“她叫晴儿？”
言绝响起刚才在从舱内的时候，言渊一直是这样喊她的，“倒是个不错的名字。”
言渊不太喜欢听到别人这样亲昵地唤自家王妃，亲哥哥也不行。
当下，便拉成了脸，道：“她叫柳若晴，晴儿不是你叫的。”
“……”
都这时候了，还计较这个！
言绝在心里，鄙视地腹诽道，面却不显。
“行，行，行，不叫不叫。”
言绝这会儿倒是没计较称呼的东西，收起了脸的笑意，道：“她什么时候走？”
这个问题，倒是真把言渊给难住了，“快了吧。”
他的心里非常矛盾，一方面希望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另一方面，又恨不得她立刻离开这个很可能给她带来杀生之祸的地方。
他不确定自己这条命还能护她多久，既然护不住她，只能送她离开了。
最近，他毒发的次数很少，可陆元和私下跟他说过，一旦毒发的话，或许他死定了。
所以，在晴儿安全离开之前，他绝对不会让任何潜在的危险影响到她。
“是说，你都不确定她什么时候能走？”
言绝从他的语气，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
言渊没有回答，只是眼睛里的光芒，越来越暗，最后，成了一片化不开的浓墨。
“其实，怎么处置柳天心，我也没想好，但是，真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死，我却做不到，她是我带进京城的，说到底，我也有责任。”
他原本是为老九夫妇考虑才让柳天心待在自己眼皮底下，以免有心人趁虚而入，可现在，他却在想，把柳天心这样一个**烦带进京城，到底对不对。
“这样吧，柳天心交给我，我保证不让她给你们带来麻烦，现在杀了她我，未必是最好的结果，或许，以后我们还能用到她。”
言绝这样提议，却见言渊的脸色，丝毫没有半点妥协。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柳天心。
“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一个字，但是，你自己要想清楚，一旦东窗事发，可不是你们两夫妻之间的事，而是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