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渊二人跟着余小姐主仆,来到了府衙外。
“她们果然是来找傅余的。”
柳若晴挨着言渊站着,夫妻二人站在府衙外一棵庞大的榕树下,观察着里余小姐主仆二人。
很快,进去通报的人便出来了,对余小姐冷声冷气道:“知府大人有事在忙,暂不见客。”
“这位官爷,小女子是呈阳县县令的女儿,我父亲真的是冤枉的,求知府大人明鉴啊。”
那衙役显然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对余小姐态度恶劣地挥了挥手,道:“跟你说了大人有公务在忙,不便见客,你再纠缠下去,小心挨板子。”
“官爷,官爷,求求你让我见一见知府大人吧,呈阳县的百姓都饿死了,那些粮食真的没有发放下来,求知府大人救救呈阳县的百姓吧。”
那余小姐的话,引来了府衙外来往百姓的侧目,围观的人群逐渐多了起来。
那衙役见情况不妙,赶紧阻止余小姐继续说下去,“赈灾粮早在几月前已经发放到呈阳县了,你父亲私扣下赈灾粮不发,被侍郎大人关起来了,你来找知府大人有什么用?”
那余小姐的情绪,在听到那衙役又污蔑自己父亲的时候,更加激动了起来,“我父亲一生为官清廉,连家里那点糊口的粮食都拿去接济灾民了,他有没有ta:n'w:u赈灾粮,呈阳县的百姓都知道!”
好几次,她都呼之欲出想要指控知府ta:n'w:u赈灾粮,又栽赃到自己父亲的头,可想起自己的父亲如今还关在牢房内,便硬生生地忍了下去。
“官爷,这间肯定有什么误会,你让我先见一见知府大人好不好?或者让我见一见韩侍郎,求你了,官爷。”
那衙役的脸,除了不耐烦之外,甚至还动了杀气。
手,按住腰间的配刀,道:“你要是再敢在府衙外撒野,老子让你血溅当场!”
余小姐愣了一下,单薄的脸,透出了几分惧意。
可随即,那惧意便被一抹坚韧所取代,“我只是想见一见知府大人,替我父亲伸冤,怎么撒野了?”
她跟那衙役对了,见四周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那衙役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这余小姐倒是有几分胆识,光这点,我相信那余县令是无辜的。”
柳若晴靠在言渊身边,看着前方坚定又单薄的身影,低声道。
言渊的手,搭在她的肩,有意无意地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道:“相信归相信,我们得有证据,别到时候着了别人的道都不知道。”
柳若晴没好气地哼哼了两声,“你们这些搞政治的,心思是重。”
话虽这么说,她倒是没反驳言渊的话。
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余家父女算看去再无辜再清廉,在这么大的一个案子前,凡事还是按照证据来。
言渊听她这么说,只是默认地笑了笑,没有反驳。
再看前方,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从衙门里出来的衙役也多了起来。
“不知死活的刁民!”
果然,那衙役从腰间拔出佩刀,面露凶狠地直接往那余小姐身砍去。
吓得围观的人群纷纷尖叫着退去,眼看着那锋锐的刀要往自己的肩砍下去,却见那余小姐不为所动,只是冷眼看着那衙役,眼透露出来的愤恨,不甘,冰冷,令人看得心惊肉跳。
“小姐!”
那边的丫鬟吓得惊呼出声,本能地前去挡,却在下一秒,一颗飞速而来的石子,将那衙役手的钢刀打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