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了一下，说：“嘿，看个小说还哭了？”
“《半生缘》，你看过吗？”她合上小说，吸了吸鼻子。
“张爱玲的小说嘛，听说过，没看过。看小说有什么意思？”他捋着他额前的碎刘海。他不爱看书，尤其是小说，那些曲曲折折的故事还不都是编的，他才没耐心看。
回国前，他特地找美国那边最有名的发型设计师给他做的这个发型，给人一种玩世不恭之感。
苏薇也看出来了，他这种人跟她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上的，深入聊下去也没意义。她说：“小玲，我们回去吧。”
“喂，我一来你就走，你故意的？”他按下她的肩膀，要她坐会。
苏薇努努嘴：“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聊聊你跟凌烨的事情总可以吧，他从来没跟我提过你，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把他搞定的。”他凑近她的耳朵，“你真的把他搞定了吗？你们会结婚吗？”
“他不会娶我的，他说过了。”她平静地看着他，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你就这样心甘情愿为他生孩子？”他能理解她的想法，有很多女人肯定乐意给凌烨生孩子，甚至是求之不得。
“我不是为他生孩子，是因为不想辜负一个可以来到这个世界的生命。”她微笑道。
他怔了许久，长长地“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