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挣,但不多。”简皙捏着那张卡,晃了晃,“这份礼金一上交,我估计他得一个月没钱买新衣服了。”
贺燃:“明天我还回去,你弟弟跟孩子似的,能把每天当成新年,一天一身造型不带重样。”
简皙挨着贺燃坐,往他身上贴。搂住脖颈仰头嘟囔:“你都没有夸过我,我穿衣服也很好看啊。”
贺燃表情沉淀,嘴角的弧度慢慢往上,眼神勾着,从她的鼻眼往下瞧,最后似有似无地停在胸口。
他一句话都没说,简皙已经开始自动脑补,低低呵斥,“流氓。”
贺燃还是笑,就这么看着她,鼻挺眼深,被灯光悄悄打出微暗的光影,说不出的深邃迷人。
简皙心痒痒,搂着他的脖颈往下压了些,在耳边轻声,“我不穿衣服的时候更好看,对不对?”
贺燃忍着笑,淡淡的一声:“嗯。”
简皙被这个尾音挠得酥酥麻麻,手从他衣摆伸进去,摸到了尾椎骨。
“那你想不想看?”
贺燃下巴微低,“嗯?看什么?”
“更好看的呀……”
动情就是这么顺理成章的事情,贺燃发现今天的简皙特别主动,跟只饥渴的小猫崽似的。哪怕到了最后,贺燃尚留理智,“等等,拿个套。”
简皙直接一吻封喉,堵住了他的一切多余。
“贺燃……我想当妈妈了。”
这句话说出口,就跟空气里的硝药都被点爆一般,贺燃差点秒射。
“靠,媳妇儿,药别下这么猛。”
贺燃八成选择当简皙说的是甜言蜜语,到最后,即使他真的没戴,也没遂了简皙心意。
———
第三天上午,陆悍骁就把贺燃托他查询的行业资料给找齐了。
贺燃要的东西挺齐全,涵盖了很多方面,从物流运输到产业龙头,甚至是旧货市场都一一涵盖。
陆悍骁没看明白这哥们儿要搞什么事,问贺燃,他也只含糊盖过:“没计划,先了解。”
“你以后准备单干啊?”
“有想法。”贺燃点头。
“我操!算我一个!咱哥俩搭个伙过日子!”陆悍骁激动死了,“总算等到你醒悟了,你他妈早该觉悟了!”
贺燃笑得淡,语气平静说:“早不了,前几年摔得太惨,心态太差劲,我又不是圣人,真能够迅速看破红尘,那就不叫重新振作,而是改行遁入空门。”
陆悍骁点点头,“有理,有理。”
贺燃粗粗扫了一遍资料,重新收封好,“谢了兄弟。”
“先别谢,毕竟我还等着傍你大腿。”陆悍骁嘴里没味,叫来服务员,“你们这有没有酸萝卜啊?”
贺燃:“你有病,你上的是茶馆,不是餐馆。”
陆悍骁一想也对,挥手把服务生遣走,“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心里闷闷的。”
贺燃:“好办,去简皙那看看,让她给你验验血,估计是个双胞胎。”
陆悍骁嬉皮笑脸,“那我分你一个。”
“滚蛋。”贺燃斥他,“老子要生一个足球队。”
“靠,我就说你怎么有决心从头再来了,原来是挣奶粉钱!”
贺燃默认,“别人孩子有的,我孩子也得有。”
这是一个男人内心最简单质朴的本能,血脉一场,缘分天定,别让天使千挑万选的父亲,是个懦夫和失败者。
简皙给了他一个未来,他不能让她输。
贺燃喝了口茶,“对了,你认不认识信杨集团的李信?”
“认识,不就前两年娶了个比他小三十岁的小老婆,他都快七十了,公司挂着名,但实权都是他老婆掌管。怎么?”
贺燃:“你跟他熟么?”
“有过几次交易往来,账目小,不算熟客。”陆悍骁问:“你想去信杨工作?”
“不。”贺燃低下头,“打听一个故人。”
陆悍骁喜笑颜开,“前女友?”
“你欠操。”贺燃淡声,“傻逼。”
“有本事你来操啊。”陆悍骁切了声,“敢操|我就敢当傻逼。”
贺燃起身,头也不回,“菊花茶我请了。”
“这么好心。”陆悍骁立刻倒戈心软,“燃燃,要不要我送啊?”
贺燃远远的举起右手,左右晃了两下,拒绝得干干脆脆。
陆悍骁走的时候,随口问了声服务员,“我们那桌消费了多少钱啊?”
服务员毕恭毕敬,“先生,两杯菊花茶搞活动免费送,只需座位费三十元。”
陆悍骁操了一声,“抠门到犯规!”
虽然对贺燃又爱又恨,但他交待的事还是没敢怠慢。
陆悍骁拿到了信杨集团那位年轻貌美管事人的行程。
“明天晚上八点,她在晚香有饭局。”
陆悍骁打电话给贺燃,“还有啊,我给你提个醒,这少妇也是个不老实的,喜欢在外头玩小鲜肉,虽然你不鲜也不小,但没准人也有饥不择食的时候,你可别……喂?喂?”
贺燃不想听废话,直接把电话给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