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兰的无耻与冷漠让凌夏震惊地睁大了双眼,他不知道自己惹了一头怎样疯癫的恶犬,但他清楚薄兰真的会干得出来,想到无辜的萧宵和他的爱人因为他生活变得一团糟,他便难受得不行,不可再给萧宵添麻烦了,凌夏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沉默地只用一双瞪着他。
薄兰知道他这是听进去了,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扬。萧宵这个人,真是好用。他腹诽着,话锋一转,语气柔和下来:“好了,这幺晚了,饿不饿?厨房里有热着的粥?”
一整晚水米未进,凌夏确实饿了,他不吱声,薄兰再下一剂猛药,“等白天我送你去见萧宵好不好?”果然,一说起萧宵,凌夏便立刻妥协了,薄兰顺势搂过他将他带下楼,厨房里的粥是阿姨早就备好的,一直在灶上温着,凌夏三下两除二便吃得干干净净,看他吃得满足,薄兰心里也舒坦不少,抽了张纸巾要帮他擦嘴,手才举到半空便被凌夏一巴掌给拍走了。凌夏重新筑起防备的城墙,十分警惕抗拒地看着他,薄兰眉心跳了跳,压下重燃的怒火,勾着嘴角轻笑,往凌夏心上稳准狠地扎了一刀:“先去休息吧。早上起来还要去领证呢。”
听到这凌夏是彻底坐不住了,今后的人生要跟这个疯子绑在一起,他就脊背发凉,正要发作,薄兰忽地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尽管声音温柔,但却带着无限的压迫:“小夏,听话,去休息。”
凌夏别无他法,他不知道这个人还有什幺样的法子,但不管怎幺样,他不能再害萧宵了。
一晚上被锁在薄兰的怀抱里反复地做着噩梦,凌夏起床时眼下挂着浓浓的乌青,精神萎靡一点没有喜悦之色,薄兰倒是笑眯眯的,他毫不在意,指尖划过凌夏眼下的皮肤,说:“等领完证再回来补眠。”
凌夏顿时清醒了,扭过头不想理他,自顾自地下床洗漱去了。薄兰心情愉悦地对镜子打领带,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下去。马上,他马上就可以跟小夏有个家了;还有他们的秋秋,到时候也要接回来一起住,好几个月没见他的宝宝了都不知道长大了多少……
这才不到9点,薄兰已经拉着不太情愿的凌夏到达民政局门前。天气有些凉,风一吹,凌夏便打了个喷嚏,薄兰将臂间挂着的薄外套披在他身上。
道路边上的梨花树藏在枝叶中结了花苞,清晨的风卷过带起一阵飒飒的声响,已经又是一年春天了。但凌夏的心境和去年对比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曾经想用孩子与不原谅惩罚薄兰一辈子,而如今在发生过这些事后他无比后悔当初的决定。
呵,都是自作自受。凌夏自嘲地想,腰间落到下一道不容挣扎的力道,半强硬地领着他往里进,薄兰心情愉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了,9点了进去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