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血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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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附近的村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层层上报后自然传到了皇帝和太子的耳朵里。占卜官说,该村位于都城西北三十里处,如今的命宫不祥之兆,再加上人偶巫蛊之事,皇帝和太子恐怕健康有损。太子说:“此事绝不能草草了之。”

至于为什么皇帝没受诅咒也会被影响,因为皇帝和太子同出龙脉,皆受龙血庇佑。太子内心觉得好笑,倘若随便扎个人偶就能将讨厌的人咒死,那干掉别人实在是太简单了。没有哪个皇室成员因为人偶而死,倒是因此被株连九族的人数不胜数。

“大人!草民早就休弃了那个贱妇,他跟草民无关啊。就算株连九族,也该是她的娘家人。”

“既说休弃,休书何在,可有见证人?”县官问。

“草民早就将她赶回去了,是她非要赖着我不走。”

“妇犯七出才能休妻,她犯了什么错?”

“回大人,她生不出儿子。”

“犯妇此前曾为和你一起为你的母亲守孝三年,按照规矩不可休妻。人证物证俱在,犯妇虽已自尽,但出嫁从夫,铁匠教妻不严,死罪难逃。按照上面的意思,铁匠宗族三代内成年男子全部斩首,女人充军妓。铁匠宗族六代以内,还有村子所有人,全部到塞北修筑工事,即刻启程,不得延误。至于房屋农田,全部烧毁,以驱邪气。”

铁匠和他的宗亲全部在村子里的广场斩首,男女老少皆在旁观看。铁匠的头滚到了地上,依然是怒目圆睁,甚至眼珠转了两下。村子里刹那间血流成河。剩下的人,全部用一根长绳子挨个捆住双手,由官兵压往塞北。

“塞北那么远,与其死在路上还不如被砍头。”

“都是铁匠老婆的错,自己死了就算了,扎小人干什么?”

“整个村子都被她害了。”

“我不想当军妓。”说这话的人是铁匠的一个堂妹,为了免受折辱,用发簪扎了脖子自尽。

一行人没有机会收拾东西,最多带了一两样随身物品就被官兵捉起来赶着走了。房屋里的一些碎银子和铜板,显眼处的,都在放火前被官兵搜刮一空。村子里的人踏着鲜血一步步向北走去,他们闻到了烧焦的气味。

那些尸体被烧了,房屋和农田也被烧了,烈火染红了天空,那个村子不见了,什么都没有了。活下来的人被驱赶到塞北,至于预备军妓则在后面随行,她们也要被分配到塞北。官兵路途无聊,总对年轻妇人和少女动手动脚。至于预备的军妓,更是不需要当成什么人来看待了。

很多人的鞋子踩破了,只能光着脚走路,一路磨砺,难免受伤。也只能在经过野草茂盛之地时顺手多扯几张大草叶子包在脚上。一路前行,忍饥挨饿,受寒受冻,如同畜生一般被驱赶,被折辱。有些人因为体力不支或者疾病死去,尸体随便扔了,活下去的人也不知道死掉的人更悲哀,还是自己更悲哀。

以前的世界是有边塞存在的,地下世界不应该有边塞。天魔国在十八层地狱之下,如果有边界,要么是无尽的熔岩,要么是望不到头的深谷。绝大多数天魔人都依都城而居,兴建农田、村庄,又因人口聚集发展出集市、城镇。天魔人不知道“塞北”是什么,只知道朝廷每一年都会征兵,也会征劳力修筑工事。

城墙背后是其他的天魔人还是天魔人的敌人?还是什么都没有?所有人都不得而知。即使是修筑工事后返乡的人,他们也没见过工事之外的世界,只知道自己是个苦力,没日没夜地干活罢了。天魔国之外肯定有别的世界,但世界是什么并不重要。

天魔人不知道自己只是天魔人,他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东西无非是农业种植技术和道德规矩。除此之外,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低头种地,臣服皇室,这个世界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一切都是合理的,而合理的世界是不需要探究和解释的。

就在铁匠等人被斩首的第三天,皇帝突然病重不起,无法料理朝政,太子便代为监国。占卜官回答,这一定是之前的不吉之事导致的恶果。太子说自己定然会寻得珍药奇方,为皇帝延绵寿泽。即使太医们对皇帝病症束手无策,太子依然亲自为皇帝熬煮和侍奉汤药。

陈良娣平安生下一个儿子,还没看上两眼,太子便从她怀中夺走孩子。他说,以男胎之心入药,对陛下病情最好。于是这个孩子被闷死后取出心脏为祖父煎药。太子说自己将来不会亏待陈良娣,太子妃为后,她就是皇贵妃。皇帝虽然没有被这服药医药,但被太子的孝心感动。

“臣等参见太子。”

“众爱卿平身。”

太子坐在龙椅之下的一个位置上,看着群臣跪拜,心想自己马上就能达到目的。群臣奏事,先是关心皇帝病情,后面又说土地的开垦和收成。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朝会很快就能散了。太子说道:“我虽不是皇帝,但也是监国的太子,诸位爱卿,尤其是几位老臣,甚至算得上我的长辈,难道就看不上我这个临时当班的年轻人吗?”

“臣等惶恐。”

“我还以为诸位长辈当我毫无威信。”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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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千金之体,臣岂敢倚老卖老。”丞相说。丞相也是太子妃的父亲。

“如今时辰尚早,大家不如与我游戏一番,丞相以为呢?”

“太子英明,君臣之礼本为臣子之本分。”

“那就从丞相开始吧。”

丞相起身,膝行到太子脚小,先是一拜,然后用那双枯老的手解开太子的下裳,看到那个沉睡着的深色器官。按照规矩,朝堂之上只有皇帝和臣子可做此事。不过太子临时掌国,行此礼也不算太过逾矩。反正皇帝已经风烛残年,时日无多了,总不能得罪太子。

丞相含住那个器官,收紧呼吸,低眉垂目,不看太子。太子却看着丞相,看着百官,所有的人都在他之下,心情甚是愉悦。丞相前后动作,感受到嘴里的东西愈发变硬,塞得几乎让他下巴脱臼。太子按住他的头向后轻轻使力,说道:“丞相差不多了,下一个。”

得到主人的精液是一种赏赐,但丞相知道自己身为第一个一般不可能让对方射精。一个接着一个大臣,按照位次为太子服务。那个占卜官生得一副精明的脸,为太子服务时最为周到妥帖,还抬起眸子直视太子。这样的眼神没有情欲,也没有被折辱的神色,看上去还有几分聪明。

“准备好。”太子轻声说了一句。

太子已经射了好几次,实在是没什么东西了。占卜官只是看着太子,舌头还在太子的孔眼上打转。这时,一股强壮有力的液体射进了占卜官的嘴里。占卜官很快就反应过来那是太子的尿液。占卜官甚至带着浅淡的笑意,努力地吞咽嘴里的尿液,完全没有被难受的气息所恼。

太子很是满意,从他嘴里把阴茎抽出来。占卜官却又用舌头上下舔舐一番,为太子弄好下裳,退后两步,顿首拜曰:“臣谢太子赏赐。”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最近在为什么事情烦恼。”太子说。

“臣有一良方,愿献给陛下和太子。”

“好,只要陛下药到病除,少不了你的好处。”

“臣不过是一片赤诚之心,不求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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