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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人挤人的场景,加上面前不是摄影机就是相机,这场面真的蛮恐怖,
有多久没有开记者了,话说我有开过吗?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面对着眾多的闪光灯,我不由得心里產生抗拒感,可是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请问阳总裁是否真的即将与t集团的唐大小姐订婚?」
「你们是否相爱,愿与对方白头偕老?」
嘖,问题一直丢过来,头都快先痛死了,尤其是,全部都是问有关唐瑄寧和我订婚的事。
我理所当然地浅笑,看起来非常镇定,但隐约地感受得到,我的嘴角早已忍不住地在抽蓄着。
我当然很希望自己可以马上甩门走人,但要解决问题的话,就不能逃避。
「那些事并非属实,请各位别再继续追问,尤其我本人是绝对没有同意过这场商业联姻的。」我强硬地笑着,可是嘴角的抽蓄又更加强烈。
闪光灯一闪一闪的,中途,剑峰从旁边的门走进来,在我耳边轻声说。
「章鱼来袭,外加双面萝莉。」章鱼是唐瑄寧,双面萝莉想也不用想就是她妹,这些绰号都是他自己乱取的,虽然我听的懂就是了。
「我知道了。」我在他耳边嘀咕,接着再次面对闪光灯,「不好意思今天就先这样,失陪了。」我鞠躬接着转身离开。
终于能松口气了,但接下来,唐瑄寧其实才是最难处理的。
「小谚谚!」她一脸气氛地跑过来,发型改了,之前的大波浪捲变成了直发,只是变了也没有变得多好看。
「你那群朋友有够没礼貌的,她们欠我一句道歉。」她义正严词,但是字字句句都只和自己有关。
身后的妹妹没有吭任何一个字,只是一贯冷静的模样,让我觉得有股被她的气势震慑的感觉。
这时她又补了一句,「她们竟然在可乐里塞了一条曼陀珠,害得我全身都被汽水喷得湿湿黏黏的,而且头发还要去重弄。」
这听起来就像是沙净做得事,但我说真的,这攻击让我非常佩服,因为这种不手软的报復法实在是太经典了。
「她们没欠你们任何东西,反倒是你们欠我和慈颖一个道歉。」
唐瑄寧拉黑了脸色,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猛然地拉住我的领子,「你以为我会因为你这么说就去道歉?」她冷笑了,原来她还有如此狠毒的一面。
「想都别想。」她把手松开,接着把头发往外一拨,「萱妮,走了。」语毕,就一如既往地像个千金小姐,华丽地转身离开。
我看向还杵在原地的唐萱妮,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最终跑向早已走远的姊姊。
唐萱妮这个人,为什么会给我一种这么强烈的违和感呢?虽然双面的性格非常明显,但实在不理解她到底存有什么居心。
虽然很不明显,但她绝对不是真心想要帮助她的姊姊。
我倒坐回办公椅上,才刚召开记者会完,又面对那个难缠的傢伙,我真的是有够衰的,这下可好,又多个恼人的问题。
「鮭鱼……你到底在哪?」我呢喃,虽然知道你在日本,但那里比台湾还大啊!到底是要从何找起?
而且,我好像有点担心,噢不。
……是想你了。
之前,就算已经麻烦柯(骇)胖(客)帮忙调出航空资料,但也找不到任何一点她的踪跡。
该说什么呢?她的资料被锁得很隐密,就连他也无法突破。
「这么厉害的东西,大概也是晨柚祤她搞得吧?每天间间没事,自己发明这些东西,真不知道她的脑袋装什么的。」
看着萤幕上一页页的黑色视窗,上面还有一堆看不懂的中文密码和英数混合码,他也完全没輒,只能抱怨。
「算了,等婚约搞定后,我们再去日本找她。」我决定,即使翻遍整个日本,我也要把这条鮭鱼给抓回来。
「是。」剑峰向我鞠躬,走向自己的办公桌,继续忙碌于公务。
一切都只剩心烦,手足无措的感觉倒是头一次,以往那个游刃有馀的自己到底去哪了?
我是知道的,心里的颤慄,是因为害怕失去她,但我无法克制自己畏惧的心理,这就是长久以来她的感受吗?
现在我只能用专心工作,来取代想她的心情,「剑峰,帮我安排时间,第一,把开会时间都安排好,第二,要安排的是下方主管的报告陈述。」他点了头,接着继续在键盘上打字。
我低头,看了看那些麻烦的公文,如果沙净没有离职的话,说不定,我还可以轻松一些。
那些成堆的档案夹,我看了眼后,就对自己平时的贪玩有点无奈。
「我干什么每次都要堆成这样才处理啊?」即使是这么懒的自己,这公司竟然还能稳坐第一,我真的是做梦都没想过。
我看向柜子边的羽球拍,接着没有多虑,就直接拎着走人,「我下班了。」我跟剑峰匯报,现在六点半,也不是早退,而是真的下班时间。
', ' ')('把重机牵了出来,我向羽球练习场直直地飆过去。
打打球,心情会不会好一点呢?
「欸?宇谚?难得欸!」其中一个过去被戏称运动版孙中山的人,对着我惊讶地喊,他绰号的由来其实是因为他姓孙,外加体育不错。
「嗯,发洩。」我简短说,接着走向另一个单人男子组的朋友对网。
「陪陪我吧!」我轻笑,他见我一笑,回过神来,认真的眼神是要跟我来真的。
即使隔着那副有点厚度的眼镜,他看似平凡却锐利的目光感觉就快穿透我的双眼,他把手上的球松开,接着用拍子轻轻挥向球,球不像想像中那么没力道,速度倒是挺快的。
我反击回去,接着他没有什么多大的移动,就是再一次挥拍,打完这场,大概就花了快一个小时,我喘得要死,但对面的他完全没有。
「心情有好一点了吗?」他淡定地问,顺手把一瓶水丢给我。
「有是有,但还是没好到哪去。」我耸肩。
平时心情不好时,我只要看到她就会好起来,但现在她不在了,又有谁能胜任这个角色呢?
答案是,没有人。
「不会有事的。」他看透了我的心事,安慰似的拍拍我的肩。
这我当然也知道她并不是永远离开我,只是我对自己的无能真的很气忿,为什么自己会让一个女孩子伤心这么多次,还让她要多操心。
「为什么我这么没用?」我嘲讽着自己,这些年,我在职场孤军奋战,顶着自己白手起家的公司,终于爬上了顶端,成了大企业的总裁。
当那一刻来临时,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和她在一起的准备,可是事实证明了一切——
我根本还没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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