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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晏和江夜安几乎同时立即转身朝着老帽儿的方向走过去。
老帽儿跌坐在一个矮坡上,半人高的杂草几乎与他的头顶齐平。而在他的正前方,一条通体黑绿的蛇直起了部体,正丝丝吐着信子与老帽儿对视。
那蛇大概有两只粗,黑绿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黄色的竖瞳直勾勾地盯着老帽儿,一人一蛇间的距离不到半米。
老帽儿根本不敢动弹,就怕自己一动那蛇就会对他发动攻击,他哪能有蛇快啊!
其他人也都围过来,孙宇急得想要上前被苏晏拦住,“别靠近,贸然靠近可能会刺激到那条蛇。”
另一个火箭班的男生说:“那也不能就这么看着啊!没准那蛇现在就在琢么该从哪下嘴呢!”
老帽儿都要吓哭了,他最害怕的就是蛇,在电视上看到有关蛇的自然节目都浑身起鸡皮疙瘩。听到同学说那蛇可能正琢么从哪下口,他差点软成一摊泥,要不是他现在浑身僵硬连脖子都不敢动一下,高低得转头过去破口大骂。这是看他还不够害怕呗!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这蛇有毒没毒,没毒还好,真要是有毒的话就麻烦了。
苏晏曾经专门去了解过一些蛇类,掌握一些简单的辨别是否是毒蛇的方法,比如毒蛇的头部多呈三角形,且头大颈细,表皮花纹比较鲜艳等,面前的这条蛇并不具备这些常见特征,但他也不敢托大肯定就没毒。
就在所有人无比焦灼时,江夜安快步上前。
他的脚步很轻,踩在草地上几乎没有发出声音,而且他的动作极快,快到即使是离他最近的苏晏都没怎么看清他的动作。
只一个晃眼间,江夜安快速出手捏住了那条蛇的三寸处。
民间有说法,“打蛇打七寸”或者“打蛇打三寸”。七寸其实就是蛇的心脏所在,是要害,所以七寸的地方受到重击,蛇必死无疑。而三寸是蛇嵴椎骨上最脆弱的地方,最容易打断。但前者的说法居多主要还是因为三寸和七寸处会因为蛇的种类和大小而有所区别,但七寸处更为脆弱,允许的误差范围比三寸大一些。
江夜安捏住蛇三寸的同时,手指微一用力,那蛇的脑袋就垂了下来。
随着江夜安甩手一扔,那条蛇在空中划出一条极长的抛物线,眨眼就不见了。
这一些列的动作几乎就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大多数人都没看清江夜安是怎么做到的,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危险已经解除。
别说他们没反应过来,苏晏觉得可能那条蛇也没反应过来,人家就是好好地在山上晒太阳然后被打扰了,带着起床气看看是哪里来的大耗子敢扰它清梦,结果还没看清楚有几只大耗子就被掐住三寸扔了出去,如果它还清醒着那在半空中就得骂娘了。
过了约有一分钟,众人才都反应过来,紧跟着就不出苏晏所料,这帮人直接把江夜安当英雄膜拜!
老帽儿更是眼眶含泪地表示从今往后江夜安就是他异父异母亲兄弟!如果不是因为江夜安周身依旧萦绕着清冷的气场,他这会肯定已经直接抱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哥!
孙宇很是郑重地感谢江夜安,还说回去后一定要请江夜安吃饭。
江夜安没说话,只摇摇头。
苏耀林和吴靖一左一右站在江夜安身边,虽然收敛着没敢直接勾肩搭背,但还是凑得比较近,直说真看不出来他们班长能文能武,这速度哪是一般人能有的?比蛇都快!肯定练过!
苏晏本来也跟着笑,可目光不经意向下一撇,勐然看到江夜安右手食指上一道浅浅的血痕,笑容立时僵在脸上,想也没想就抓起江夜安的手,声音里透着急切的担忧:“怎么回事?”
第022章 你哪班的?
其他人这才注意到江夜安手指上有伤。
老帽儿一下子就慌了,“这、这该不会是被蛇咬的吧?”
孙宇一巴掌唿在老帽儿后脑勺上,“你是不是傻?蛇咬的能是这样的伤口吗?”
江夜安:“没事,只是被草叶割伤。”
苏晏转头去看那些半人高的草,就在刚刚那条蛇所在的地方,那一块的草看起来更“结实”,叶片宽大,厚重硬挺,边缘却薄到锋利。
应该是刚刚江夜安抓蛇时动作太快,才会被那的草割伤了手指。
苏晏赶紧拿出学校发的急救包,先给江夜安的伤口做了消毒,又喷上云南白药,最后贴上创口贴。
苏晏回想起之前江夜安在对战鬼祟时候受伤也一点不当回事的样子就猜到这人对于这种小伤压根就不放在眼里,以前有这种程度的受伤甚至再严重一些,江夜安一定处理都不会处理一下,直接放任自然愈合。
但苏晏见不得江夜安这样。
他怕江夜安觉得麻烦转头就把创可贴扯了,拉着江夜安的手耐心叮嘱:“创可贴上的药粉有助于伤口恢复,不舒服也别撕,怎么着也得忍过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再撕成不成?”
江夜安看了苏晏几秒钟,缓缓点头。又低头看了看手指上缠着的创可
', ' ')('贴,微微皱眉,似乎不太习惯。
苏晏都没意识到周围已经安静了好一会,直到他听到老帽儿自以为小声地跟孙宇说:“我怎么觉得老苏这样好像老父亲带儿子?”
苏晏转身一脚踹过去,“你丫的会不会说话,谁是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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