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薄接过花,他的笑意从眼角漫出,一点一点,冲刷了之前的疑惑,嗓音也事那般欢欣的温柔。
“是惊喜。”他自然地亲吻言夏的眼角,“多谢你。”
喻薄找出一个长颈型的玻璃瓶,洗净之后,插上这束花。虽然看上去上短下长,有些怪异,但碍于家中只剩下这一个花瓶,也别无他法。言夏将它同班长妻子所送的那十八个小泥人摆在一起。
这么看起来,倒真是有种怪模怪样的可爱。
她坐在懒人沙发中,看着这奇特的搭配,下巴抵在膝盖上,笑了起来。
喻薄在她身后坐下,同她一起挤在沙发里。他的发尖湿润清爽,带来一股干净的柠檬味道。言夏放松地往身后躺,喻薄的骨骼坚硬,并不柔软,但她还是喜欢在他怀里,更甚于在沙发中。
“今天好像很开心。”喻薄低下头,嘴唇擦过她的发丝,自上而下看着她。
言夏仰视着看他,这么一个角度,在她眼中,他的五官竟然还没有变形,清隽俊秀,是阳光和晴雪。言夏抬起手,去捏他的耳垂。
这里不比他的怀抱,是柔软的。
“大概是今天给你送花了。”
言夏笑着说,她在喻薄怀中缩了缩,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下来。仿若嵌在白色墙壁上的电视依旧是开着的,言夏照旧随意地拨了一个频道,是在演小品,演员才说了一句话,她就咬唇笑了起来。
大概是心情真的好,见到什么都觉得明亮愉悦。
电视中闹哄哄的声音,没有让言夏忽略到牛奶的一声叫唤。自从上次牛奶生病后,她对待牛奶一直很小心,听到牛奶不同以往连续叫了两三声后,她慌忙站起来,急匆匆去寻找。
却在摆放杂物的橱柜中找到它,言夏不知道牛奶怎么钻进去,后来又无法钻出去,只能在黑漆漆的柜子中,无助地叫唤。
言夏把它抱出来,点着牛奶的额头,“让你调皮。”
喻薄在身后,也如言夏一样,低头看着牛奶。
大约是牛奶发觉逃离了危险了,在言夏怀中已得到安慰,它跳出言夏的怀抱,不知又跑去了哪里。
身后清淡的是喻薄的声音,像一杯刚泡的柠檬水。
“我有时候,真嫉妒它。”
言夏疑惑地转过头,看到喻薄望着牛奶跳走的方向,眉目浅淡。她刚才的比喻真没有错,像一杯柠檬水,里面放了碎冰,所以是又冰又酸。
言夏的唇畔划开笑,她转过身来,踮起脚努力将自己的脸和喻薄的处在同一水平线上。但是家居拖鞋在这时候作乱,言夏晃了晃,维持在同一水平线上的时间不超过三秒。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提问。言夏明亮的,仿若最干净的清水浸泡出的张扬妩媚的眼盯着他。
“你的意思是,你嫉妒牛奶?”
喻薄低眉笑了一下,他拿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准备离开。
但言夏不会这么轻易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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