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夏停下来,蛋糕跟着她,也乖巧地停下来。
乖巧得言夏几乎认为它成精了,怎么会这么灵性?
“它不听你的话,那它平常听谁的话,喻薄吗?”
男人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她说出喻薄的名字,但是也并不奇怪,蛋糕对她那么亲热,那她与喻薄肯定也有关系。
“您应该也是喻总的朋友吧,我能再麻烦您照顾蛋糕一个晚上吗?”
“喻总他明天才回来,您看,蛋糕现在也不听我的话,就爱跟着您。”
他真的对言夏过分尊敬了,一口一个您的,生生将她叫老了好几岁。
脚下的蛋糕睁着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看着她。
言夏当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应的,等回过神,蛋糕已经跟着她进屋了。这一个活动的烫手山芋在她面前乱转,言夏把牛奶放下,这只白色的猫咪一跃跳到柜子上,牢牢地守住自己的地盘。
她没养过狗,不知道蛋糕吃什么,还好那个男人将蛋糕送来后,一并送来它的食物和玩具。好在言夏租的房间宽敞,这一大堆东西进来,倒也不显得拥挤。
言夏养了蛋糕两天,养狗与养猫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一个需要溜,另一个只需要房间大小的活动空间而已。她这两天,每天早上被蛋糕从睡梦中拱醒,言夏其实有起床气,但每当她不耐烦地看着蛋糕时,它总会拿那双黑亮的眼睛看言夏,那条大尾巴在身后摇着,模样实在可爱,她只能将起床气吞回到肚子里,套上运动服陪它去散步。
这几天,她被蛋糕硬生生地改变了生活作息。
即使到了春天,江城的天气也没有回暖起来,早上依旧很冷。言夏在运动服里塞了两件衣服,才敢带着蛋糕出门。不过这次,她在出门前接到了一通电话,是个陌生号码。
她把手机架在肩上,一边说了一句你好,一边给自己倒了半杯水。
早上起来口渴得厉害,她打算喝完这杯水再出门。牛奶睡得正沉,一点没有被他们的动静所影响。
手机那端有轻轻的呼吸声,很轻,言夏把手机堵在耳边才听得清。但是有时候人的直觉就是那么的准,几乎在听到这呼吸的一瞬间,她就知道手机对面的人是谁了。
然后,她熟悉的声音就慢慢在手机里响起。
“言夏,我是喻薄。”嗓音淡淡,好像还加着一点疲倦在里头。
言夏这时却想起了男人将蛋糕交给她的那一天,还和她互留了手机号,如果那天她没把手机号给别人,或者干脆点,没把正期待着和她一起出门的烫手山芋接下,也不会有这么一通电话。
“嗯。”言夏应了一声,面不改色地把水杯里的半杯水一口气全喝下,“蛋糕在我这里,你什么时候来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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