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嘉卓,你不是坑我的吧,喻薄真的在这里?”少女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熟悉的清脆。
然后是一个气急败坏的男声:“哎,是你非要来找喻薄,我说他在这里你又不相信,言夏你怎么那么难伺候。”
喻薄的手顿了顿,他掀起眼皮,看了陈闻仿一眼,然后将碎玻璃从他脖子上移开。陈闻仿这时才看到,喻薄的手上还在不停地流血,那块碎玻璃不仅割到他的脖颈,也毫不留情地刺入喻薄的手。
言夏对于那天的记忆其实印象很不深刻了,只记得她见到喻薄的时候,他正在收拾满地的碎玻璃,手上应该是被玻璃割伤了,满手的血,看着实在可怖。她忙跑过来,也没有顾及地上那些碎玻璃。却被喻薄叫住了。
“别过来。”他对着言夏说,声音很温柔,“这里有玻璃,伤到脚就不好了。”
言夏踢开玻璃,但也只任性了这么一脚,接下来她小心地,注意脚下的情况后再走过来。
“你还说我,你自己手都被划了那么多道。”言夏看着那么多血自己都觉得疼。
对于言夏的指责,喻薄照单全收:“嗯,是我不对,所以你千万不要学我。”
这还能让言夏再说什么呢,她拉着喻薄起来,让他不要在收拾那些玻璃,先去医务室处理伤口要紧。
“不过这玻璃怎么回事,被人打碎了还是突然碎了。”在路上,言夏问喻薄。
“被人打碎的。”喻薄轻声说。
嗯?言夏抬头,疑惑地看着喻薄。
喻薄目光掠过那一层信息楼的楼层,他用平静地语调对言夏说:“我和别人打了一架。”
不过很可惜,没有达到他的目的。
如果可以,真想将所有接近你的人都剔除掉,这时他唯一的,隐秘的心思。
对于陈闻仿说的话,言夏只是当做过耳堂风,一字都没沉到心底。但是程卓然不一样,见言夏没有过来,他也没有继续偷懒赖在车里,下车过来时,恰好就听到了陈闻仿这一句没有压低音量的话。
他同言夏不一样,有着蓬勃的好奇心,虽然没在陈闻仿面前表露出什么,但在和言夏上车,忙不迭地追问。
“那个男的是谁,你同学,还是你前男友?还有他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谁要弄死我?”
他一边开车一边侧过头问言夏,好奇写满了程卓然的整张脸。
言夏戴上帽子,将整个人都缩在大衣中,她不太想回答程卓然的问题。但是在过第一个红绿灯路口的时候,她还是没能忍受住程卓然的追问,一个一个回答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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