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喻薄的。
这两通电话并不是连续不间断地打过来的,而是相隔了一定时间。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喻薄的信息,没有一个文字,只有一张照片。昏暗但绚烂的酒吧灯光下,言夏背对着镜头,她的身形也是朦胧模糊的。照片中只能看到她的半边侧脸,衬着灯光,流光溢彩。
言夏把吴嘉卓抓过来,半大的少年拿着酒瓶子装模作样地和舞台上的歌手唱歌,可能吼得太用力,两边的脸都是通红的。被言夏扒过来时,满脸的不情愿。
“这张照片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吴嘉卓一头雾水,“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拍的。”
言夏也是病急乱投医,吴嘉卓也不是万能的,怎么可能他事事都知晓。后来她上了学校的贴吧,才知道这张照片的由来。是他们这群人中某一个人拍的,他也许虚荣心过剩,也许想博人眼球,po了这张照片在网上,帖子顶得很高,难怪会被喻薄看到。
言夏收回手机,思考了三秒,就决定回学校。出来玩还不到一个小时就回去,连她自己想想都觉得憋屈。所以在回学校的时候,言夏满脸都写着不好惹三个字。
只是离学校越近,她那股执拗的憋屈感和怒气渐渐散去了一些。
毕竟还是她骗了喻薄。
她鲜少能反省自己的错误,但对于喻薄,是例外。
言夏朝自己的座位看去,两个座位,没有一个人,她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言夏回到座位坐好,艰难地从一堆试卷中找出原本今天晚上要做的数学试卷。
她平常就不太能静得下心做卷子,现在有事积压在心里,更是写得慢,还频频抬头看教室门口。现在的言夏感觉头上就像有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会掉下来。
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手上的水笔太用力,以至于戳破了试卷纸,言夏烦躁地将试卷揉成一团,丢到垃圾桶里。她问前座的男生,还没有多余的试卷。
她记得,前座的男生是数学课代表,一般发下来的卷子肯定会有多余。
男生在专心地写作业,没想到言夏会和他说话,吓了一跳。
“有……有。”他停顿了一下,有些磕巴,然后从桌肚里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张新的卷子来。转身给言夏时,他看到后面的女孩托着腮,刻意涂抹得精致的红唇抿着,颊边似乎有一颗隐隐的梨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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