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公寓楼前,天已经彻底不下雪了,只有地上一片湿润,雪浅浅地堆起一片。不过被车辆圧过,行人走过,这些雪的颜色就变成了灰黑,显得格外脏兮兮。
言夏正准备拉开车门时,已经有人帮忙,她的手伸在半空,见到司机温和的笑脸。他的手压在车顶,以防言夏下车时撞到头。
一晃神,言夏觉得自己还在以前,父亲还没破产前。她压下眼,对司机说了声谢谢。
喻薄也下了车,他大可以坐在车上,看她离去,况且言夏也不会邀请他上楼,去她家坐坐。所以她十分不理解,喻薄下车的意义。
似是知道了言夏在想什么,喻薄站在车前,微微仰头看她走上台阶,他说:“我看你回家。”
时光像是往前回溯了好几年,每一次喻薄送她回家的时候,站在她家门口,也是这样对她说。
打开门,言夏差点被蹲在门口的牛奶吓一跳。在黑暗中,猫的眼睛总能发出奇异的光亮,好在打开灯,蹲在门口的生物又变成毛色雪白,只在几处偶尔带点黄色斑点的牛奶。
她蹲下来,对牛奶说:“你差点吓死我了。”
牛奶不明所以,喵呜地叫唤了一声。
第10章
言夏猜测牛奶肯定是饿极了,所以才在门口等着她,她忍着疲惫,将手上的东西都先丢到桌上,先给牛奶准备猫粮。
如此疲劳的一天,言夏的食欲也随着疲劳一并去了,晚上只吃了一盒沙律,竟然觉得很饱,不需要任何东西来填充胃。
牛奶吃东西的速度很慢,她的沙律吃完,牛奶的猫粮还未动上几口。
言夏这时才有时间,慢慢整理带回来的东西。东西不多,只有一些设计稿和照片。牛奶似乎吃饱了,懒洋洋地跳上沙发,在上面窝着。言夏将懒人沙发拉过人,半躺在里面,一边还用手,轻轻抚摸牛奶的下巴。
她和喻薄在一起的时候,喻薄也很喜欢摸她的发和脸,像是对待一只猫一样。
在经过喻薄许多次的拒绝之后,言夏真的以为,要追到他大概需要花费很长很长的时间,可能一年,可能两年。她和吴嘉卓打的赌,或许真的要以落败来告终。
幸好结果并不是这样。
高一期中考的前几天,学校要应付不知道是市还是省领导莅临检查,特意空出了半节课让学生进行打扫。
言夏打着哈欠,昨天晚上喝了一杯奶茶,导致半夜两三点依然精神熠熠,但是现在一整天就变得困顿。女生打扫分配到的任务大多都是擦玻璃,言夏抹了两下,就让吴嘉卓代劳了,自己跑去天台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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