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僻揉了揉小棉花糖的尾巴根,跟他说:“咩咩没有坏,还好好的。”
转过头来的小羊害羞得一头栽进了江僻的怀里。
他就算难受也要黏着江僻,就算肚子和腿都又辣又酸也要黏着江僻,反正江僻只有这么一点不好,其他时候都对小羊很好的,所以小羊必须黏着他。
在这个空无一人的小岛上,就只有小羊和江僻了。
江僻很满意小羊现在的模样,甚至是沉迷在这样的场景下。
他害怕小羊会住腻味,在秋天快要来临的时候带着小羊换了地方,无论是水镇后面的庄园,还是雪山之下的小花园,亦或是一整片牧场,江僻都会带小羊去。
反正貔貅最不缺的就是钱了,房产对他来说也是遍布各地。
一个人在家稍显抑郁的小羊也会因为新的地方而变得高兴起来。
尽管江僻还是不会让别人来陪小羊,连周围的路人都会被赶到另一条路绕着走,但是他也没想过要将小羊逼疯,所以他让小羊养了两只小狗。
是黑白的牛奶配色,看样子比小羊聪明,它们俩经常搭伙玩不理小羊,直到江僻把其中一只狗送走了,另一只才变得听话一点,会摊开自己的肚皮给小羊摸。
小羊怕它一个人也会和自己一样孤单,就变成了原形,两个小家伙能从楼上跑到楼下,再从楼下回到楼上。
而且小狗还会很乖巧地当小羊的坐骑,让小羊坐在他的背上,或者在小羊浇花的时候帮他拿水管。
有了小狗之后,小羊的笑容就回来了。而江僻为了让自己不跟狗吃醋,所以在晚上回来时,他总会把小狗赶回狗窝去关起来。
所以小羊在江僻回来的时候还是会黏着江僻,还要到处看看摸摸,看江僻今天带了什么好吃的回来。
江僻看着小羊期待的眼神,从袖口里端出了一盘子港式甜品,冰豆沙还冒着丝丝凉气。
“哇——”有冰吃的小羊高兴坏了,他很敷衍地亲了江僻两口,就放弃继续黏着江僻,独享自己的甜品去了。
但是今天江僻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他今天在外面买甜品的时候遇到了陆渡,陆渡买了和他一模一样的甜品,就在店里看着他,一口一口吃掉。
“这是咩咩的口味。”陆渡一遍擦嘴一边说,“咩咩根本没失踪,对吧?”
江僻没有回答,他在等着店员打包他的那一份,打包好了就立刻走。
陆渡没得到江僻的回答也不失望,继续自顾自地说:
“你每天下班都会去有名的小吃铺买一人份的零食,如果咩咩失踪的话,你的表现也太悠闲了。”
“你把咩咩关在哪里了?”
江僻始终没有理会陆渡,他提起包装袋就要走,却被陆渡挡住了去路。
“问你,咩咩在哪里?”
江僻面无表情看着陆渡:“咩咩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没有权利干涉他,干涉我们的生活。”
陆渡似乎并不打算和江僻心平气和地聊这件事,他话语犀利:
“你把咩咩关起来,就是伴侣的做法吗?你不过是仗着咩咩心软,满足自己卑劣的欲望而已。貔貅,你也配不上咩咩。”
“那也不关你的事。陆渡,你要是再在我面前提咩咩,我就不会在顾及我们的身份。”
陆渡脱掉外套:“现在就不用顾忌。”
两个人便二话不说,在没人的地方用原形打了一架。
虽说貔貅是主战的妖怪,但是神兽的特殊性摆在这里,他们是打不死对方的,只能让对方受点教训,所以等这场架打完,两人看上去都只是狼狈了一点。
陆渡要更惨一些,脸都破相了,牙齿被江僻打掉了一颗,身上更是大大小小的伤痕。
而江僻的西装破了,腹部那里有一道明显的血痕,只是没伤到要害。
他们沉默地打完架,沉默地回归僵持,最后还是江僻说他该回去看咩咩了,两个人才没有继续打。
但是陆渡的话还是让江僻不自在。
而且陆渡发现了,那离其他人发现也不远了,白龙他们都是些闲得劲没处使的家伙,肯定会闹出麻烦来的。
江僻一时间顿感头疼。
还好小家伙没有烦恼,天天都是那个傻呵呵的样子。
小羊看见江僻坐在沙发上一直没有动,也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不高,他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甜品们,揪着裙子犹豫了很久,还是端着自己最喜欢的双皮奶走到江僻身边。
“老公吃~”
江僻抬头,看见小家伙朝着自己递碗,眼睛又干净又亮,嘴角的微笑也勾了起来。
他又起了逗小羊的坏心思,在小羊特别眼巴巴的注视下,江僻拿起小羊的勺子:“那老公吃了。”
说完,江僻一勺子下去,剩下的半块双皮奶就被舀起来了。
小羊看着辣么大一块双皮奶,眼泪都要下来了。
他的耳朵尖都无意识地竖起来,绝望地看着江僻将双皮奶放进自己的嘴里。
等到江僻吃掉双皮奶的时候,小羊的眼睛已经成了蛋花眼,委屈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小碗。
“呜呜——”
江僻假装惊慌地问:“小羊不是说了给老公吃吗?怎么又舍不得了?”
小羊瘪着嘴巴,沉重地说:“咩咩……还是,有一点点点点,舍不得嘛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