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生看着司徒雨:“那可不一样,人家司徒正式点头才算数。”
“你问问她,就算我不求,她是不是也会上赶子嫁我?”顾行云说着往沙发上一摊。
“司徒啊,你别理他,我知道这小子的,他去年十月份从苏南回来后就开始惦记你了,这么多年,他没对别的姑娘这样上心过,你就放心吧,他这辈子是非你不可了。”顾海生笑得嘴都合不拢。
“我才不跟他计较。”司徒雨搀着顾海生坐到沙发上,“之前让您去苏南养老,您不肯,现在我们定下来了,您该答应了吧。”
顾行云又接话:“她家里房子多,不比咱们家差,您去了爱住哪间住哪间。”
“就你贫。”顾海生叹口气,“可总觉得离开北京心里少点儿什么。”
“放心,年后我就开始收拾荟然,这场子找回来后,您这就不用担心面子的问题了,我迟早杀回北京。”顾行云深谙老头儿的心思。
“云济堂已经掌握了不少荟然的把柄。之前他们示威也好,恶意打压我们也罢,我们都扛过去了,现在云济园和云莱都做大了,我们也是时候正面反击了。”司徒雨又说。
顾海生心里很是欣慰,“你们俩联手,我当然放心,但有一点,千万别重蹈我的覆辙。你们要记住,这个市场是活的,谁也堵不死谁的路。最好的回击方式就是自己做大做强,自己修路。”
“现在是她不走自己的路,非绕到我的道儿上来,既然这样,我怎么说也得收点儿过路费吧。垄断市场不是我的目的,任何行业都得百花齐放才能长久,但那个女人跟我之间的私仇,我必须得报。”
司徒雨看了眼顾行云,他眼里的这把火从来不曾熄灭。
顾海生说:“既然有证据,那就走法律途径解决,我知道你心里有分寸。”
顾行云笑了笑:“我会让您亲眼看到那一幕。”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薛粼听说两人回京,要请他们吃饭。
知道免不了要喝酒,司徒雨和顾行云便打车赴宴,路上顾行云接到柳芯荟的电话。
司徒雨看了眼来电人,翻了个白眼,“高中生没有寒假作业吗?三天两头的找你。”
顾行云耸耸肩:“要不你接吧,我实在头疼。”
司徒雨立刻拿过手机按下接听。
十秒钟后,司徒雨把手机还给顾行云,“自己听吧,我受不了女生哭。”
顾行云一怔,皱着眉头对着听筒问:“你怎么了?”
司徒雨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霓虹,心像悬在半空中,跳得很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