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面瘫爱上甜妹,小说照进现实。”
“……”
“我要蹲一个老板结婚的喜讯!”
*
毕业设计的终稿结束,在毕业前,就只剩下了最后一关答辩。
东西是自己准备的,都熟悉,只要答辩前两天认真再看一遍基本没多少问题了。
只是当天身体状况不太好,胸口发闷恶心。
答辩时,她所在的答辩组老师很温和,中间并没有什么波折就直接结束了。
出教室时,时梨感觉到早上胸口里的恶心感又来了,还以为是自己早上没有吃饭血糖低,正要从包里摸一块巧克力时,大脑里一阵眩晕,天旋地转,要倒下来去之前她眼前就一片全黑,完全没了意识。
时间仿佛也就过了几秒。
时梨模模糊糊的听见了爸妈跟靳遇白的声音。
漆黑的一片里,偶尔有晃眼的光漏进来,很快又消失掉,再之后她又一次沉沉睡过去,完全没了意识。
“梨梨?”
“梨梨,能听见吗?”
“……”
时梨睁开沉重的眼皮,抬眼看见了时母的脸,眼睛红肿,很明显是哭过的样子,看到她醒来的那一刻,迅速的抹了下眼睛,“醒了,醒了就好。”
她没什么力气,只能冲时母笑一下。
跟着是时父的脸挤了进来,焦急的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时梨摇脑袋。
“不疼就好,不疼就放心了。”时父比起时母要冷静很多,但眼底的血丝,也代表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时梨大概知道自己因为是犯病了。
她以前也有过突然晕倒的时候,之后一两个月都在医院里接受治疗。
“好了,我跟你妈妈出去给你买点吃的。”尽管病房里堆着一堆食物,时父还是拉着时母出了病房。
这时候时梨才注意到靳遇白也在。
只不过他一直靠着窗户的位置,被不在一个方向,他走过来,拉开椅子在她的病床边坐下。
靳遇白不想时父时母那么了解时梨的身体情况,所以在接到消息时,比谁都要慌张。
现在人醒了,他脸上恢复了镇定,再也不见昨天的失态,跟任何时候一样,轻握住了她的手。
时梨脸上惨白的跟纸一样。
“是不是被吓到了?”她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
靳遇白勉强挤出一个笑,替她整理头发,“没什么事,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这话是哄时梨的,她听得出来,况且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肯定不像是他说的那样轻松。
但她也没直接说,而是反握住他的手,感受他的温度。
以前生病的时候时梨总会担心她走了父母怎么办,现在她有多了一个牵挂,会想,靳遇白会不会难过。
有牵挂了,就有留恋,她越来越胆小了。
“我知道,进医院早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我一点都不害怕,”时梨笑,“倒是你,你肯定很慌张。”
她本来就是打趣,却没想到靳遇白抿唇,直接就承认了,“嗯,很慌张。”
“这辈子都没这么慌张过。”
时梨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子,“别担心,我会很快好起来的。”
尽管抱有乐观的心态,但时梨这一次的情况,比前面任何一次都要严重。
她每天都没胃口,只不下东西,就算强行吃了最后也会吐出来,没办法就只能打营养针。
而且这一次全身疼,说不清楚具体的位置,不停的反复发作,半夜时时梨经常被疼醒,但看着好不容易睡着的陪床的人,她只能咬牙挺过去,不发出一点声音。
开始治疗阶段时,时梨每天都要打着吊针,一直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浮肿了,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涣散。
靳遇白每天都会过来,看着她样子,走的时候都是带着满脸的愁容。
时梨就不再让他过来了,“你又不是医生天天来干什么,我生病样子好丑的,我不想你看见,你一来我就更发愁了,一发愁病就好得慢了。”
靳遇白说不过她,勉强同意。
不过他还是会来,只不过是在时梨睡着后。
睡着后的时梨才比较诚实,睡着还能感受到的痛苦难受全都写在脸上,眉毛就像是打了结一样,迟迟的不肯舒缓。
靳遇白总是不厌其烦的给她展平。
握着的手,冰凉的可怕,他捂再久也不不能回暖,眼下的时梨就像是易碎的透明漂亮的玻璃。
时梨眉毛拧结的越来越厉害,是被疼醒的征兆。
但她不想见到靳遇白,他只能在这时候离开。
靳遇白出来就遇见关盛,关盛拍了他一下,“放心吧,我从看我们梨梨第一眼就知道她是个有福气的姑娘,她会好起来的。”
“她现在具体情况怎么样?”
关盛直接说了,“要手术。”
时梨的确需要动手术,但有一定风险,时父时母迟迟下不去决心。
时梨在旁边怂恿道:“做,做完了一劳永逸我就健康了,不做的话我这次出院了,下次也还是可能会进来的。”
“放心啦,我没事的。”
时父时母捂着嘴,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这些他们都知道,但真要做出决定,需要十二分的决心。
时梨大咧咧的,“没关系啦,你们要相信你们的女儿,我能扛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