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眸善睐的扫视过每一个在场的男人,用那种不带有任何期许的普渡众生的眼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顾晚你是不知道,来自于人群中有几双眼睛,也以同样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自己。
“喂?”季莫安拍了一下陆然,“你怎么话都不说完呢?看到谁?”
季莫安其实最讨厌别人把话只说一半,他具有这个世界上最敏锐的感知力和判断力,所以他很快就会抓住别人话里面的东西,但是如果你只说一半的话,他的好奇心就会被强烈的勾起来,“你快点说是谁啊。”
“就是前几天她不是住在自己的一个老同学家里面吗?后来因为跟那个老同学估计,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然后就搬出来了,我就是那个时候找她让他去那个会所,去换上笑笑朋友的衣服,现在话题转回来,他的那个朋友现在就出现在这个场合。”
陆然用下巴轻轻指了一下那个方向,“他的朋友并没有人上去,只是一直在观察她,你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应该很好的,看出来她和别人都不一样。”季莫安掏出手机,大概锁定一个方向,然后把图片放大。
那是一个穿着非常整齐的男人,并没有多么高调的手表配饰,只是简单的站在那里,他看上去的确和那些所谓的有钱人不太一样,他更像是站在鸡群里面的白鹤。
“他看着顾晚的眼神不太一样,如果非要我用一个词语来形容这种眼神的话,应该就是心痛,他以前应该很喜欢她吧。”季莫安说,他忽然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这个老同学,如果在追求顾晚的话,那自己搞出来这么一个场合,是不是就阻止他们两个?
“哟,我还以为你对这方面的事情一窍不通呢,想不到比我明白多了。他要是不喜欢顾晚,还能把他从,拘留所里面带出来,然后也不问原因,还让她住在家里面?你要说俩人没点意思,我都不相信。”陆然倒是很容易就下了判断。
凯文此刻端着酒杯,隔着几米远看着那个女人,几天前两个人还住在一片屋檐下,聊着一些,很简单的家常,几天前两个人的关系还非常的简单,非常的亲密,然而几天之后,当这个女人盛装出席,在这样的场合,他的确是优美的天鹅,只不过这天鹅太相信自己的美了。
一只天鹅,如果太相信自己的美,那么它就不那么美了,凯文不知道自己用力的捏着酒杯的手指关节已经开始发白,他不能够接受自己心疼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竟然是这样。
到底还是自己出现的晚了,凯文心里面有些凉,他本身根本就没有想要出席的酒会,都是因为她,他才会来这边看一看,他这一眼看到的是什么?自己这么多年,心里面埋藏得最懵懂的感情,就这样的破灭了。
“先生,请问你还需要酒吗?你的杯子里面也喝完了。”一个漂亮而明丽的女人出现在身边,看样子应该是这一间温泉山庄的服务员,但是地位应该不低,因为她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领班的味道,凯文点头,女服务员从托盘里面换给了他一杯金黄色的酒。
凯文小口喝了一下,便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这个酒水里面的东西不太一样,和一般服务员给顾客们送的酒水不太相同,它的度数太高了,酒里面天然的芳香和苦涩,是两股浓重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这种刺激而激烈的酒,可不适合在这种温和,至少表面上温和的晚会上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