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牵扯朝廷里的事情了,藩王们对朝廷里的事情也不好多打听,而对恭王来说,甚至是没什么关系的,所以恭王不去多想。既然皇上和皇后的意思都可以不论辈分,他们自然是求之不得。
和王妃、老王妃商量了一下,便点头答应了。
老王妃是特别高兴,打心眼里高兴。
第1311章算术比赛
陈凡便跟王爷说了,过了年之后镇国公和夫人还有世子亲自上门求亲,他这一次来也就是来探个口风,既然答应了,就不多呆了。
在这边住了三天,将带给表兄的年礼送了,陈凡就回京城了。
正好赶在腊月二十日回到京城,转天来镇国公府说了情况,一听恭王那边答应了,越承耕一家子自然也非常高兴。
这就可以过明路了。
过了三天是小年,果然小年大家串门,马上就传开了。
越榴红自然是马上就跑来询问,一听真的定了,顿时就着急了,她家晋哥儿比晟哥儿还大一岁呢,晟哥儿的婚事都要定下了,晋哥儿还没找到合适的呢。
逗得大家都笑个不住,晋哥儿才十四岁,又不是多大了,着什么急?慢慢找就是了,京城多少人家,还能没合适的?
其实,以越家现在的权势,想要攀上的人很多,结成亲家自然是最好的一种方式。
越家兄弟多,如今各自的孩子正好都到了开始定亲的时候了,所以现在大人们基本上见面说的都是孩子的亲事,每一次大家族一起吃饭团聚的,都是说孩子们的亲事。
这也是没办法,就到了这个时候了。
陆光涛和越榴红三个儿子,大儿子晋哥儿十四岁,二儿子昶哥儿十一岁,小儿子永哥儿今年九岁。
越尚耕两个姑娘一个儿子,大女儿雯姐儿今年十一岁,也有来提亲的了。
而越民耕那边,郑元春生了个女儿之后,那个妾室也有喜了,生了个儿子。天坤马上要成亲了,天泽已经有儿子了,他们家里头的孩子是最多的。
晋哥儿那边自然是有人来一直询问打听,甚至也有女方主动来提亲的,不过陆光涛和越榴红暂时都没看上。
就跟越承耕努力的想要跟皇亲国戚这个关系撇清一样,陆光涛也努力的不想让别人把自己和越家联系的太紧密。
当然,这也是朝廷大局,并不是他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不过,朝廷的人都知道,皇后和她的这位小姑关系好,如果有什么事情想让皇后知道,那么通过这位小姑的嘴是最合适的,因为小姑说的话,皇后娘娘一般都会认真听。
所以,陆光涛不希望别人将他家和越家联系的太紧密,这也不太可能。
晋哥儿的婚事自然也就被很多人当成了进阶的手段,很多来提亲的都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他们夫妻俩看不好。
前段时间陆光涛跟以前的几个兄弟喝酒,有陈凡,谢忱兄弟三个,小肇等几个人,听说谢忱有个女儿今年十二岁,陆光涛就有点琢磨,回来跟越榴红正商量着,什么时候去见见。
如今一听晟哥儿婚事要定了,越榴红着实着急。
正好也是过年了,那些老朋友总是要走动的,就给谢忱家送了个拜帖,准备上门去相看相看。
小年之后,朝廷也到了一年中最放松的时候,崇文馆、翰林院和国子监陆陆续续的放假了,孩子们和少年们都回家了。
越天泽和别人定的术数比赛是从腊月二十五日开始,腊月二十九日结束。
原本是定在过年期间的,但府里过年人来人往的,走亲访友这些都少不了,还有各种行仪,没时间给他去比赛。
那个学子倒是无所谓,他提前来京城是预备明年的科举的,家不是这边的,过年也没什么友人走访。
腊月二十五日一早,国子监这边的行知馆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将比赛定在这里,是林炤给越天泽暗示了一下,越天泽听懂了,就找了人安排了一下。
虽然已经放假了,不过因为这场比赛,国子监、翰林院、崇文馆、文渊阁等等这些地方来了不少的人,都是好奇来看看,这算术到底有和奥妙之处。
当林炤穿着一件鸦青色暗纹番西花的刻丝袍子出现在人群中的时候,算术比赛已经开始了。
今天比的是解题。
一共有五道题目,都是从《周髀算经》、《九章 算术》、《海岛算经》、《张丘建算经》、《夏侯阳算经》、《五经算经》、《辑古算经》、《缀术》这十本书中总结精选出来的。
这十本书称之为算经十书,最早的有周髀算经和九章 算术等,尤其是九章 算术,是算经中比较完整的一本,其中对勾股定理,正负加减等数学问题都有解法。
同林炤来的,只有陆光涛,再无其他的侍卫,有朝臣看见他了,忙忙的就要行礼,陆光涛早一步的摆手,示意不要出声。
臣子们就知道皇上不欲让人知道,自然不敢在表露,但是态度恭敬的后退让开,给皇上让出来一个最好的位置。
林炤背着手看着他们解题,已经有人给他拿来了今天的题目,看了看,其中的两道题林炤还可以解一解,其他的就不会了,而林炤的算术,还是当了皇帝之后,由崇文馆中一直研究算经的学士教的。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那学子最先做好了,将答卷给了崇文馆负责批卷的人。
越天泽一看他交卷了,便也停下了笔,将答卷教出去。有人在旁边忙道:“有道题你还没做。”
越天泽笑着道:“既然是比赛,应该按照相同的时间,既然王兄已经交卷,我若是继续解题,便有不公之嫌。”
那学子原本脸上有些得意之色的,听了这话倒收起来了。
崇文馆的两位学士查看试卷,看了大约也有半个时辰,互相的又嘀咕了一会儿,便道:“王姜修五题全对,越天泽,只答对了两题。”
周围的人发出一声惊叹。
越天泽倒没什么觉着丢人的,笑着起身道:“我学算术不过几年,太过资浅,只算是入了门才学皮毛而已,王兄如果不嫌弃愚弟蠢笨,今后还要向姜兄多多请教。”
说着,给那个王姜修深深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