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绣宁一开始其实也不知道孩子启蒙需要先学哪些东西。一直到晟哥儿他们开始学起来了,她才恍然的更确切了一件事,就是读书很重要。
当然这一点她知道,不过因为一直不知道童子启蒙需要学这些,因此对于越天梅的情况,她想的还是简单了。
现在终于全然明白了,说到底天泽和天梅的情况主要就是小时候没读书学礼,就这么简单。
越天泽开始读书的时间晚,但好歹的十岁之后也开始上学了,一旦开始学习,那么从言行举止、礼数规矩都完全不同了,不仅仅是认识了几个字,会做了几首诗那么简单。
对于越天梅最大的失误,是没有当成男孩子一般,正经给请个先生好好的读书。
当然,现在明白已经晚了。不过好在虽然越天梅前几年的做事行为有不少的偏差,但现在她终于也明白了,既然爱好,便也知道自己上进暗自学她认为需要学的东西,晚了几年但总好过没有。
也正是看到了晟哥儿和晋哥儿的进步,因此越绣宁对自家孩子的启蒙读书看的就非常重,尽管蕤姐儿也才五岁,有些人不是很以为然,觉着毕竟是女孩儿,没必要那么早开始读书,但越绣宁依然是在集贤苑的大学士中寻找了合适的先生,让蕤姐儿和雯姐儿开始读书。
同样也在宫里,就在晟哥儿他们的隔壁。
同样选了几位年纪相当的女孩儿做侍读。
这也开了先河了,尽管是皇家,也没有如此正规的让公主读书的,更没有这么小就开始的,因此开始选侍读的时候,大臣们都反应不过来,并没有出现在为晟哥儿他们选侍读的时候,那种所有人明争暗斗使劲的事。
最后还是大学士自己的外孙女,另有东安伯赵畅的孙女进宫侍读。
夫妻俩来到了蕤姐儿门口,就听见蕤姐儿正奶声奶气的说着:“每天十二个时辰,读书不过才两个时辰罢了,能有多累呢?以前这两个时辰做什么了?想想不过就是玩耍过去了,又能学到了什么?”
然后就听见宫女们哈哈哈的笑。
小豆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都钻在屋里干什么呢?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顿时好几个宫女跑了出来,慌得忙行礼,蕤姐儿也跟着出来了,上前道:“父皇母后,你们怎么过来啦?”
林炤和越绣宁听见刚刚她的话,也都在笑,林炤笑着道:“言哥儿想你了,今儿一天也没出去玩,在屋里干什么呢?”
“收拾东西呢。”蕤姐儿道。
说着进了屋,果然看见书篮放在桌上,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笔墨纸砚,书桌上又摆了好几本书,看样子是准备放进去的。
“收拾几天了还没收拾好?”越绣宁笑着问,过去看了看。
蕤姐儿就跑过来,爬上了椅子跪着,因为这样才能够得到书桌,问:“娘,您说砚台是选这个梅花纹的,还是仕女纹的?”
越绣宁一听这话顿时好笑。
皇宫里的砚台,自然都是最好的。用的也讲究,洮砚、端砚、歙砚三种名砚,其中,洮砚石色碧绿、雅丽珍奇、晶莹如玉,扣之无声,呵之可出水珠、发墨快而不损毫、储墨久而不干涸,宫里使用的最多。
久闻岷石鸭头绿,可磨桂溪龙文刀,莫嫌文吏不使武,要使饱霜秋兔毫。诗人曾经作诗赞颂洮砚。
另外还有一个缘故,因为洮砚出于甘肃省甘南州卓尼县洮砚乡,当今皇上和皇后全都在西北居住过,西北出产的一些名品就会借着这股东风扩大名望。
谁都知道宫中多洮砚,带动的京城一些大户人家也多使用洮砚,以至于如今洮砚很有些凌驾于其他两种名砚之上的感觉。
别人选砚台,都是看是不是名砚,蕤姐儿到底是女孩儿心性,先看好看不好看,砚台上雕刻的一些花纹就成了她选择的目标。
越绣宁笑了半天,帮她选择了梅花纹的。
蕤姐儿似乎还有点没选对心意,很舍不得的看着那个侍女纹的,最后自己安抚自己:“没事,梅花纹的拿去书塾,这个侍女纹的就在家里用好了。”
夫妻逗得笑,越绣宁亲了亲蕤姐儿,领着孩子们出来,去上房用膳。吃饭的时候,就听着蕤姐儿一直兴奋的说着,开始上学了,她要如何如何的,每天要作一首诗。
口气倒是挺大,林炤笑着道:“不用每天,一个月一首诗,父皇就佩服你。”
蕤姐儿深觉被小看了,仰着小脸道:“好!那就说好了。”大吃了一口饭。
第1157章公主上学
蕤姐儿很是出息,上学的头天一声没哭,还高高兴兴的。越绣宁准备将这件事当成一个典故,等晟哥儿和晋哥儿长大了之后,要好好的说给他们听。
朝廷中,确实有人按捺不住了,拐弯抹角的寻找机会,想要进后宫见见皇上。
林炤见了这几位大臣,不过因为大臣们禀报的事情,还大发雷霆的,搞得朝里朝外都知道了。
还是之前皇后监国期间实行的一些政令,现在有些大臣感觉出来了,是影响了他们的一些利益的,尤其是用人方面,设立官塾用人唯才,并且开始禁止捐官、挂靠等行为。
设立官塾,权贵们感觉不到被挤兑,起码目前感觉不到,但禁止捐官和挂靠,这可着实的动了一些人的利益了。权贵官员们,尤其是一些贵胄侯爵的,府里的男子们很多都在朝廷里挂一些虚职的,一来无论是喜事丧事,名字后面有个职位脸上好看,二来挂一个职位领一份薪俸,就算是对这些富贵人家来说九牛一毛少得可怜,但也比没有好。
越是有钱的人,捞钱的时候越是六亲不认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因为皇后娘娘的强势,所以大臣们告状也是很婉转的,不过没想到皇上的反应超出了他们的预期——当然不是站在他们这边。
皇上坚决的同意皇后娘娘的政令,对告状的大臣们非常恼怒,背着手在屋里来回的走,长篇大论足足说了一个多时辰,引古博今的怒斥了这群没眼界的大臣。
结果最后把自己气的不轻,咳嗽着回到内室,三四个御医急慌慌的进去诊治。
这几位被骂的灰头土脸的大臣出来了,一个个面面相觑。看样子前段时间施行的政令是不会改了,今天可千万别把皇上气的病情严重了,若是严重了,那他们几位可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几个人惴惴不安的在门口还想侯一会儿,又被宫女轰了出来,只能惴惴不安的回去了。
好在,转天上朝,皇后娘娘倒是没说,只说皇上最近身体不适,本宫继续监国一段时间。
消息传得很快,那些有心打听京城都有些什么事的,这件事自然也很快知道了。
进入了十月份,皇上经常去奉先殿,一呆就是一整天,现在就连不懂医的大臣们都知道,皇上是抑郁了。
希望办完了文皇帝和文皇后的祭祀,皇上能尽快的恢复。
十月份,被传召的王爷们也陆续的进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