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为了越员外郎的婚事?”皇上又冷笑着问。
“是。”林炤现在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
皇上便再次的冷笑,声音阴鸷到了极点,冷笑了半天,才道:“好大的胆子!”
林炤躬身道:“皇上,您既然都知道了,容臣详情禀报……皇姑打了臣,也是因为臣踢了她一脚。”
这件事要先说的,因为这是事实,皇上追查必然会查问出来,倒不如林炤主动的招供,这样如何掌控,他有主动权。
皇上道:“说。”
林炤便将去到那边之后,正好看见怜裳冲过来一脚踢皇长孙妃,自己情急之下只是想伸脚挡住怜裳的脚,但没想到先踹到了她的肚子。然后如何如何的,详细的说了。
皇上听完了,背着手怒气冲冲的来回走,过了一会儿道:“来人,宣旨。怜裳公主骄纵蛮横,失仪失礼,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实在可恨!削夺公主爵位,降为县主,即日起搬离京城,居于凤城。”
福公公过来跪下道:“是。”
第505章 皇后禁足
皇上还没有说完,背着手又走了两圈,声音突然严厉了很多,比刚刚褫夺公主爵位的声音严厉了很多,显然现在要说的是令他更生气的人。
“皇后位居六宫之首,不思为朕分忧,如何协调六宫,节省用度,却放诞无礼,违逆朕意!娇惯公主骄横跋扈,纵容娘家蛮横施威!着,皇后禁足坤宁宫三个月,抄道德经千遍,好好的修心养性!”
福公公轻声的道:“是。”
他的声音轻松了很多,能感觉的出来,他心里也轻松了很多。
显然,福公公这一次站对了位置,当然,这也让他很紧张,所以提心吊胆的,一直到皇上贬了公主,申斥了皇后,形式才算是明了了,福公公也放心了。
皇上还没有说完。
“另旨,安国公蛮横无理,着在家闭门思过,与吏部员外郎越尚耕的婚亲就此完结,男娶女嫁,各不相干!”
“是。”福公公再次的答应。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皇上继续说什么,这才赶紧的下去布置去了。
皇上的怒气不减,又喊回来福公公,叫准备笔墨,亲自去御案那边将刚刚的圣旨写了下来,命去传旨。
虽然说对皇后的处罚没有多严厉,只是禁足宫中而已,似乎没什么。但林炤心里清楚,其实这一次的处罚对皇后的打击会很严重。
皇后毕竟是皇后,跟皇上有什么矛盾,也是夫妻之间的事情,皇上背地里怎么申斥,只要不让人知道,保持口头的话宫里传,皇后对外的面子没丢,她的威严依然保持。
但现在皇上下了圣旨,不但是禁足了皇后,还禁足了皇后的哥哥安国公,下旨的事情,宗人府会知道,宗人府知道了,基本上朝臣们就都知道了。
皇上如果要下旨,就是要让外面的人知道。专门的没有给皇后留面子。
林炤从宫里出来,看见越绣宁的马车还在宫门口,越尚耕站在马车前面正在说话,因看见自己说了一声过来迎了几步,马车里越绣宁也掀开了帘子看了看。
“没事了?”越尚耕问。
越绣宁是忙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林炤笑着道:“没事。”对越尚耕道:“三叔和安国公府的婚事取消了,皇上已经给安国公府那边下了圣旨,不让在纠缠你了。”
越尚耕听了大喜,忙道:“那皇后的那个懿旨……”
“自然是不算数了,”林炤道:“你就不用管了,当成没有过那个懿旨就行。”好在庚帖没过,什么都没进行,也不算是正经退亲。
越尚耕一听就忙道:“那你们小两口回去啊,我先走了。”
“哎……”越绣宁在旁边听了懿旨作废正挺高兴的,准备说两句呢,谁知道三叔居然急吼吼的要走,惊疑的叫了一声道:“三叔,你急什么啊?一起回去……”
“不了不了不了,我要求亲去了。”越尚耕都已经走开好几步了,摆着手:“婚事我自己做主,经不起折腾了……”
越绣宁惊得从车里差点出来:“什么……三叔,”看见越尚耕已经上马走了,忙扭头问林炤:“刚刚三叔说的求亲去?”
林炤也一脸纳闷:“听着好像是……”
“求亲?他跑谁家求亲?”越绣宁莫名其妙,忙道:“你跟着赶紧去问问。”
林炤想了想,道:“先回去吧,三叔可能是自己看好了谁家的姑娘……才去求亲,加上安国公府这桩事,不一定会那么顺利,等等吧。咱们跟在后面追着问不太好,等几天情况稳定了再问好了。”
说着他看着越绣宁笑:“你不是一直都希望,各人的婚事各人自己拿主意?现在三叔不就是自己拿主意了?他是长辈,说不定这件事早就在心里定好了,只是因为皇后的懿旨,才被耽误到现在。”
越绣宁虽然很想马上知道怎么回事,但想了想也是,三叔可能是心里头早琢磨了,只是被皇后横插了一杠子,被安国公纠缠了这么长时间,弄得没办法去求亲,说都没法说。
今天才算是解决了,三叔这么着急过去,且看看吧,希望顺利。三叔自己看好的人,那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至于其他的,也没什么重要。
这样想着便重新回到了车里,林炤也跟着上来了,马车缓缓往家走。
越绣宁虽然说暂时不问了,但这一下满心都是三叔的事,跟林炤说了一句,询问这段时间可发现三叔有心事?他经常提谁家?
到底还是挂念。
今天回家的早,换了衣裳用过了午膳,这才说起早上在宫里的事情。越绣宁听林炤详细的说了说,他果然是心里知道,越绣宁用的是苦肉计,可能要吃苦头的,心里原本就不是很舒服,正好有机会,就想办法让皇上回宫,他也跟着紧要关头回来了。
这会儿越绣宁才知道,皇上是怎么处置的。
“凤城在哪里?”听完了问道,从药箱子里找出来消毒药水,用棉花球蘸了蘸,过来给林炤在脸上受伤的地方轻轻点着。
林炤还让了一下,觉着很夸张的看着她,越绣宁眼睛一瞪,他就只好让她给擦药了。
“更北边,离京城有几百里地。说起来不算很远,但既然降为了县主,没有旨意就不能回京了。”林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