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甄月容三个月没有回天越,而甄陌璃批阅奏折也不在御书房,故而这里基本上不会有人来,凤纸鸢疲惫的躺在那张小床上,揉着太阳穴,只感觉头痛欲裂。
她两世为医那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棘手的病情,偏偏还是在她最在乎的人身上。
如今连最后这唯一的方法都破灭了,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才好。
就在她想的头痛欲裂,打算先小睡一会儿的时候。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两个脚步声传了进来。
“李公公,替朕研磨,公主累积了这么多奏折,是该好好清清了。”
“陛下,要不要先传膳呢?您从早上就一直忙到现在,龙体要紧啊。”
“不必了,给朕研磨。”甄月容的声音冷冷的,带着毋庸置疑的口气。
“是……”那李公公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先给甄月容研磨了。
凤纸鸢躲在屏风后面的小床上愈发的思绪万千。
想不到甄月容小小年纪,居然就已经如此自律,八岁的心理年龄,却要承受那么多,真希望他的童年可以过的轻松一点啊。
忽的!
凤纸鸢陡然想起来,之前甄月容在东陵的时候,曾经和她说过他的一个梦境,当时她心不在焉,没有和他多言,如今想来?他似乎梦到了他的母亲?带他去看宝藏的事情?
这里面会不会有潮汐心的线索呢!
“李公公,你先出去,我有话和陛下说。”凤纸鸢兴奋的从那小床上跳起来,朝着甄月容走去。
“啊!”那李公公没料到忽然会从屏风左面闪出个人来,登时吓得失声尖叫。
而甄月容就比较淡定了,只是不耐烦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那李公公最会察言观色,这看两人言语间熟络的样子?又想起凤姑娘是从主子的小床上下来的?再回忆之凤姑娘抢亲的事情,在整个天越国国民的心里,早已经将凤纸鸢当成了未来的皇后娘娘。
于是识趣的鞠了一个躬,垫着小碎步快速的溜了出去。
御书房如今只剩下凤纸鸢和甄月容两个人。
凤纸鸢自然而然的上前给他研磨,将今天在南海得到的消息同他说了一遍。
吓得甄月容手里的狼毫都差点掉了。
惊诧的抬起头来,眼底满是无奈,“这样说,那朕岂不是没救了?”
“也不尽然……但现在还没有想到其他更好的方法,不过……你可的记得,上次你说你梦到了你娘亲,你娘亲在梦中带着你遨游南海,并且还给你看宝藏的事情?你这是单纯的梦,还是回忆?确有其事吗?”
“恩?为什么忽然问这个?”甄月容不解的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