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讪笑道,“哈哈,殿下所言极是,前日里柳如眉的死,倒也让我悟出了一个道理,她爱我父亲十余年,而最终居然死于我父亲之手,到死也没得到我父亲的一个正眼,真是可悲可叹,这人世间最不能做的事情,便是爱错人,与其执着,不若早点放弃,换个爱自己,自己也欢喜的,这才方是正道。”
穆寒潇神色一凝,唇边的笑意逐渐消失,仿佛在夜色中凝结成一幅悠远的水墨画。
许久,才苦笑一声,“郡主的大道理倒是不少,可是这世间这事,向来都是说来容易,做着却难,就是不知郡主若是对自己所爱之人求不得,那又该如何?放手吗?”
“这……”面对穆寒潇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反问,凤纸鸢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自己爱的人求不得?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甄月容会不喜欢她?而她有朝一日会苦苦追求甄月容而求不得?
到那个时候,她真的能放手吗?
一想到这个,她忽然浑身都开始难受了起来,似乎全身的细胞都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十分不舒服。
就在她为难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
底下忽然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原是一出折子戏已经完毕。
凤纸鸢这才回过神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方才,她简直被穆寒潇的话逼的魔怔了,甄月容不爱她?求不得?
这事儿想想她都觉得可怕,更不敢去做出抉择。
穆寒潇看她那为难的样子,眉头蹙的更紧了。
心里:鸢儿啊鸢儿,你就真的那么在乎甄月容那小子吗?单单只是想想与他分别,你就能神游物外,惊出一身冷汗?看来,你对他的感情,不比我对你的少。
穆寒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唏嘘道,“走吧,这折子戏也看完了。”
凤纸鸢缓缓的抬起头来,有些彷徨的看着台上的折子戏。
明明是来看戏的,但两个人却闲聊了一晚上,根本就没有看清这折子戏讲的到底是什么?
就在凤纸鸢准备起身和穆寒潇离开的时候。
二楼的雅间忽然传来一声,“林琴姑娘,哦不,林琴公子!请慢步!”
是穆长风的声音?
这厮又想做什么?
台上男扮女装的林琴停了下来,回头看向二楼的雅间,此刻雅间隔着帘子,看不真切里面的人是谁。
他只淡淡道,“这位公子,有何见教?”
穆长风隔着帘子,色眯眯的看着这林琴,“林琴公子的身段甚是美妙,不知是否肯赏脸到本……到我府上一聚?再为我表演一个?酬劳,三倍!”
周围的人立马唏嘘议论道。
“酬劳三倍!这口气大的啊!”
“是啊!这林琴公子平日里的票都是千金难求,这包场的更是少之又少,这三倍的酬劳?天哪!天价啊!”
“这以往也有二楼的贵客包林琴公子的场,可林琴公子都一一拒绝了,不知道这一次他会不会答应?”
“恩……我觉得,这次应该会了吧?毕竟之前他不愿意去,可能是钱不到位,现如今可是三倍的酬劳啊!那么多的钱,没有人会受得了诱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