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相府更长远的发展,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
再说了,乡下的庄子也没什么不好的,该吃该喝还是照样侍奉着他。
凤纸鸢回过头去,目光灼灼的看着二老。
“父亲,爷爷,鸢儿倒是想好好的问问你们,为什么要将弟弟孤身一人送到穷乡僻壤去?他难道没有自己的家吗?为什么他不能待在相府?!”
说到后面,凤纸鸢的声音陡然严厉了起来。
同样是一个娘生的,就差别怎么那么大呢。
凤老爷子轻咳了一声,喝了一口茶,这才抬起头道。
“鸢儿你是有所不知,这孩子命格过硬,乃是天刹孤星,他一生下来就克死了你们的娘……”
“谁是天煞孤星了?!”
老爷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凤纸鸢一口截住了。
哪怕是面对自己的爷爷,她也毫不留情面。
“爷爷,鸢儿倒是想好好的问问您,古代女子生产孩子难产死的不计其数,难道这些孩子都要被称作天煞孤星吗?况且你也不想想,娘亲当年那么好的身体,生弟弟的时候为什么会难产而死?究竟是她自己身体不好?还是有人在暗中作祟呢?爷爷您调查清楚了吗?”
“这……”凤老爷子脸色大变,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
女子生产死亡本是平常事,谁又会想到?有人在暗中作祟呢?
这府上大大小小就这么几个人。
又有谁会想要加害那么善良的楼笙呢?
古代后院、后宫争宠之事并不新鲜。
凤义昌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朝着柳如眉那边看去。
柳如眉抬了抬头,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悠着吊子冷冷道。
“老爷看我这是做什么?莫非老爷怀疑是我暗中下毒手?老爷也不想想夫人生产二少爷的时候,妾身可是在天元寺为姐姐祈福呢,哪有空对她下手?好心当作驴肝肺!姐姐折了就怪到妾身的身上来,妾身喊冤都还来不及,你蹬我做什么?!”
凤义昌也怒了,甩了甩袖子没好气的。
“我就看你一眼,哪来那么多话?你莫不是做贼心虚?”
柳如眉头挑了挑,随即怨愤的咬着下嘴唇,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凤纸鸢又看向自己的父亲。
“父亲,听说母亲去世的这十年来,您一直待在边疆从未归家,您知道弟弟的事情吗?”
凤义昌顿了顿,含糊其辞的,“有所耳闻,你爷爷也写信告诉过我。”
“那父亲是怎么想的呢?”凤纸鸢正襟危坐在檀木椅上,双手悠悠放在两边的扶手上,一副审犯人的架势。
凤义昌在自家女儿面前也提不起气来,似乎气势都矮了一截。
真是奇怪,这小妮子哪来那么强的气势?居然连他和老爷子都压不住。
“我能怎么想?那和尚都说我儿是天煞孤星了,笙儿也确实是因为生产他而逝世的,接下来的几年,相府也不太平,父亲又没将他怎么样,只是送到寺庙去,祈祷可以消除他那一身的煞气也是好的,可没想到天元寺的煞气也压不住他,只能将他送到乡下了,再说了,乡下的庄子十分富饶,他在里面也照样可以做阔少爷,只是离了相府,各自安静些罢了。”
凤纸鸢闻言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
好一个各自安静!
此人若不是自己的父亲,她早就暴起,赐他一句‘放屁’!
“我弟弟是天煞孤星?不知当年究竟是哪位高人所说?现在能将他叫出来和我当面对质吗?正巧,我此次出行也从天竺带回来一位得道高僧,不如让他也给我弟弟看看吧?并且父亲爷爷有没有问过天元寺的禅空师父呢?我弟弟究竟是不是天煞孤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