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游雨雯瞪大了眼睛，怒意升腾的红颊下蜿蜒着一丝惧意。
赤灵玉是上好的温养玉材，若是身边带着这么大一块，修炼起来就是事半功倍，而另一个让它受到追捧的原因，是它坚不可摧的玉质，作为炼器材料再好不过。
游柒只不过轻飘飘地一握就让整块玉牌化为了齑粉，游雨雯下意识地就想动手，才抬起指尖，一对上游柒那双似笑非笑的眼便立刻熄了火。
“你……你怎么敢……”
游雨雯说着话手都不停地颤，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
她恨恨道：“你毁坏了学院的身份牌，就不怕我去告诉夫子？到时候你可是连凡人班都留不下来。”
“呵。”游柒沥尽指尖最后一点砾沙，唇角扯开一抹恶劣的弧度，“毁坏身份牌的……”
“不是你么？”
那笑容恶劣得晃了游雨雯的眼，她下一瞬就要嗤笑游柒，睁眼说瞎话也不看看在场那么多双眼睛。
游雨雯眼梢得意得瞟过几人，话未出口，表情先凝滞在了脸上。
她飞快地左右环顾了几下，视线所及之人都别过脸去不看她，就是对上的几人也是目光闪烁。
“你们……”
游雨雯变了脸色。
游柒就这样看着她的面色从气得红润到失色衰白，浑然一副丝毫不担心的样子。
能出现在这锦肆轩的都不是白痴，两人这一番对话下来，孰强孰弱已然分明，更何况游雨雯看起来就像个说话不过大脑，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姐，这等身份的人在哪里都是一抓一大把。
这些个被大家族培养出来，功逐利益精于算计的子弟们，自然不会为了一个被宠坏的娇小姐掺和进来。
倒是几许看向游柒的眼神有些忌惮。
能轻而易举地将赤灵玉化为齑粉，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至少在场的没人有那个能力。
“嗤。”
对这样无趣的挑衅失了兴致，游柒轻嗤一声，两臂环着搁在脑后，悠哉悠哉地绕过游雨雯，道：“我想你也没空在这儿叙旧了，留着时间好好想想如何对夫子解释身份牌的事情吧。”
只差没在嘴边叼一根草了。
“你给我站住！”游雨雯的怒声有些歇斯底里的味道。
游柒抬起右手摆了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游雨雯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感觉旁边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味起来，直接恶狠狠地瞪过去，于是投来的眼神中异样感更多了。
这处游柒出了院门，没走两段脚步突然放慢了下来。
她拧了拧眉，看向来时的路。
“出来。”
有窸窸窣窣的衣衫摩擦声传来，游柒瞳仁骤然一缩，脚下迅速地朝旁边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