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厉盯着温言:“宝宝是谁?”
温言答:“我相公!”
秦厉心里有些吃味,他叫那傻子相公!那傻子有什么好的!
秦厉皱眉:“他很有钱?”
温言摇了摇头。
“他很有权势?”
温言毫不犹豫的摇摇头。虽然他知道宝宝的身份,可那有什么用么,他主子都归西了,天下都易主了,他这前主子的臣子,旁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哪来的权势。
“那他,相貌很好?”
温言迟疑了下,点点头。除却总冒傻气外,宝宝的样貌真是一顶一的好了。想到这儿,温言竟莫名有几分脸红。
这番动作看在秦厉眼里,就有些扎眼了。不过想到自己跟那傻子一样的皮囊,又觉宽心了不少。至少言言喜欢。
“男人没钱没势,空有容貌,如何养家糊口?我有钱有权有势,样貌也不差,不如跟我如何?”
秦厉觉得今日的自己很奇怪,明明是想派人将温言叔侄送回去的,怎么就莫名的说了这些话。
还跟个傻子争风吃醋!
不过秦厉竟有些期待温言的回答,内心纠结无比。既期待他答应,又希望他不答应。
毕竟不管怎样,那傻子,也是他啊!
温言看不见秦厉面具下那张纠结的脸,只道:“我又没见过你,你终日带着面具,万一是个丑八怪呢。”
秦厉暗道,难不成这小夫郎还真有红杏出墙的心思?
温言只是觉得这人很奇怪,想要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谁料这人却道:“你早晚会见到的。”
温言有些失望,又问道:“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我就一乡下穷小子,可没什么是值得你图谋的。”
“时候到了,自会放人。”
主上现身了,又在红袖馆停留多时,这是从未有过的。云出岫难得见主上一面,可不得好好表现。
再说,他们愁银子愁了这么久,他们家主上一来,就逮住了望海庄的少庄主。到时望海庄要换人,少不得大出血。
主上就是主上,生来就是给人膜拜的。
云出岫此时正恭候在门外,等着主上吩咐。
自然,她也知道屋里那人是温言。
云出岫寻思着,问道:“秦四,我觉得主上对温公子,不大一样啊。”
秦四一本正经:“主上做事自有章法,莫要无端猜测。”
云出岫吃瘪,扁了扁嘴。女人的直觉告诉他,他们主上和温公子之间,一定有猫腻。
秦厉开门出来,云出岫果断收起小心思,露出标准的微笑:“主上,可有吩咐?”
秦厉眼神略过云出岫,对秦四道:“将叔侄二人送回去。”
“是!”
“记得,他身子虚,注意些。”
秦四道:“主上,您身上的毒……”
秦厉皱皱眉。那姓何的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他身上种了痘毒。虽说这毒不致命,可长在他身上,着实恼人。
梁纪助他疗伤,在容琪发现他身份后,那何大夫又给他种了痘毒,让他下不了炕。
如此种种巧合,秦厉想,梁纪怕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了。
这一夜忙里忙外,倒是忽略了痘毒。如今被秦四提起,秦厉又觉得浑身发痒。
不过想到里头小夫郎眼里的担忧和疼惜,秦厉决定,这毒就先这么放着吧。反正死不了人。
秦四张了张嘴唇,想要再劝,却被云出岫抢了先:“主上这是中了什么毒,还是要好生休养才是,有什么事儿,尽可吩咐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