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沈稚星和周遇后背贴着胸膛躺在床上,听他说起了一则新闻:某年某届奥运会区间,运动员们和同行工作人员在奥运村创造了一周不到用掉了十几万只避孕套的记录。
这破记录,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沈稚星还没缓过劲儿来呢,脑瓜子里空白一片。颈后叫周遇温热的嘴唇不轻不重地触碰着,舔、吻、啃、吸的一套下来,整个人都酥麻了,后背蝴蝶骨那儿只有皮没有肉,让周遇重重的吮了个遍。
“那关我什么事啊……”
他只觉得身上那股过于浮躁的感觉依然没能散去,轻而易举地又要叫人撩拨起来了。
“别弄了,说了别弄了。”
周遇到底还是不甘心。
运动会过后,两人就要无缝飞去参加冬令营,再想要有这样的机会几乎很难。这还没做到底呢,他几乎不敢想象之后的事了。
有句话叫“来都来了”,无论放到哪个时候哪个语境,用着都有一种叫人无力抵抗的感觉。人都在周遇家了,如果真是单纯过来冲个澡睡个觉,那才叫人失望啊……
这一晚,两个男孩子的确闹得有些晚。甚至是一切都风平浪静了之后,周遇还去厨房煮了碗鸡汤面,哄着沈稚星吃完了面刷了牙,这才重新躺回床上。
前一晚浪得太过,第二天理所当然起晚了,李祺祯打电话催的时候,周遇搂着沈稚星的腰杆,睡到迷糊地连魂都还没飘回来:“你帮忙签个到就行了。”
李祺祯纳|闷了:“你不来,星星也不来吗?”
“他在我这儿。”周遇不想多说,“你别管了。”
单良握着一瓶水,问他:“他们俩都还没来吗?”
“没呢,一个不起,另一个也不起!昨晚做贼去了!”李祺祯无语,“反正老应现在也不管他们,无所谓吧。”
单良也想回教室写卷子。作业还一大堆呢!再说,今天的项目的确不如昨天有意思,他想看的人也不在,不如回教室歇着。
像他这种想法的人不少,教室里果然留了十来号人,背书复习的、补作业的、刷卷子的,个个儿拼得不像话。等到大课间的铃声响起,单良分明感觉教室里突然就热闹了起来,转头一看:周遇和沈稚星回来了——
“星哥,救救孩子,问个题!”
沈稚星这会儿是清醒了,随手揭开一支笔的笔盖儿,就开始给人讲题,旁边周遇也没闲着,翻书翻教辅,无聊了一分钟还是选择把视线放到沈稚星身上。
似乎拿了竞赛国金的人,就拥有了能够和老师媲美的权威,沈稚星和周遇在班上的地位,随着从h市回来之后,完全来到了巅峰状态:平时不敢问姚静的,那就统统拿来问两位已经保送的同学。甚至是也有人馋签约,动了想要冲竞赛的心思,趁着班上人少,暗戳戳拉着一顿咨询……
单良也拿着教辅去问题了。
他不敢和周遇说话,就只能问沈稚星。
不愧是人美声甜的蛊系天菜,单良问第一题时,还被迷得发了会儿呆,十分羞愧地觉得自己辜负了沈稚星的好心讲解,结果期间偷摸抬头一看,周遇的手搂过沈稚星的肩膀,拿着手指头在人家锁骨那儿划拉来划拉去的摩挲,吓得单良顿时就呆住了——
“我这么说你能理解了吗?”
他只能一边点头一边结巴:“谢谢你啊,我懂了,我自己回去做题了!”
天知道捧着书和草稿本回去之后,心还在砰砰狂跳!
周遇啊周遇!你要是个臭直男,有本事也和班上其他男生玩闹的尺度一样、把沈稚星怼到后门栏杆抱着他去撞,怎么像片子里演的就怎么撞!你要真是弯的,又为什么看不出我的追随,而是去招惹撩拨一个人尽皆知的浪子?
这话单良是没办法问出口的。
上一辈子,早早的失去交集;
这一辈子,他有在尽力修复,却见证周遇对另一个人隐晦又霸道的攻势……
手里刚刚想通的物理题不香了,其他同学小声聊着的谁和谁昨晚一起散步也不吸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