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外表看上去平凡无奇,毫不起眼的男人,做起事来,竟势如破竹,颇有几分魄力。
他一回来,便把很多在monson和手上,根本进行不下去的难题,一一给解决了。
许攸恒的脑海里,仿佛浮现出和父敦厚老实的面孔,配合着二十多年前,b1309号房里那个男人的声音,不可一世的向他叫嚣道:姓许的小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儿!
“这个姓和的男人,到底什么来路?”老爷子杵着拐杖,从包厢里走出来问,“他处处和你作对,难道,仅仅因为他也看上了姓舒的女人吗?”
老爷子显然从他棘手的表情里,看出来某些端倪。
许攸恒不想回答。
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对方是舒蔻的亲生父亲,更不想让人知道,这位神秘莫测的和父,和母亲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还有,攸恒,你为什么又对磨盘山上的旧房子有兴趣了?”老爷子忧心忡忡的看着他,问,“难道,又是因为你母亲吗?”
对,他不希望母亲生前的东西,落到别人手里。
尤其,是这位和父的手里!
许攸恒言之凿凿的说,“如果当初,不是你们背着我,偷偷的卖掉那地方,我现在,也不用绞尽脑汁的花钱收回了。”
“攸恒,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在你母亲的事上,太倔强,太固执了。”老爷子一针见血的指出,“你父亲在多年前,就找人评估过,那地方又破又旧,根本没有任何投资回报的价值……”
“可事实上呢?”许攸恒略带讽刺的回道,“母亲去世快十年后,你们才把那破地方偷偷摸摸的处理掉。真的是因为,它毫无价值,还是你们想为……某些人掩盖罪行呢?”
“你……”许老爷子的脸色,不太好看。
他懊恼的甩了下头,看了看四下站得远远的许家保镖,才凑近孙子,压低了音量说:“攸恒,当初那事儿,我们不是已经赔给那女孩子一大笔钱。况且,是那女孩子自己跳下车的,又不是你父亲推她下去的。”
“再说,现在让咱们许家烦心的事,还不够多吗?你干嘛还要翻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许攸恒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张苍白娟秀的小脸。
只是那脸上,原本应该拥有的一双大眼睛,被一层又一层厚厚的沙布给蒙住了。
前一分钟,因为同病相怜,而对父亲的印象稍有改观,想立刻去解救父亲的想法,这会儿,又被他生生地踩在了脚下。
许攸恒松开握紧的拳头,自嘲的一扯嘴角说,
“有时候,我只是在想,我们许家的很多困难和不幸,是不是都是这些过去犯下罪行的报应。”
他耐人寻味的丢下这一句,尔后,义无反顾的离开了。
*
正如小胖在电话里,向许攸恒汇报的那样。
舒蔻在别墅的床上,舒舒服服,心无旁骛的躺了三天三夜。
这三天里,除了走进房间里的女佣和两个孩子,舒蔻几乎一语不发,懒得一动也不想动。
但这样的休养,让她疲惫的身体,恢复得很快,淌血的症状,也明显得到了好转。
除了上洗手间,她几乎不会下床。更甭说,是踏出过卧房半步了。
“其实,昨天半夜里,先生回来过。他应该偷偷的进来看过你,只是舒小姐你大概睡得很熟,不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