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乱发脾气,甩手就走的时候,是有那么一点点八字。”他带着几分报复的快感,胡编乱造的说。
“呸!”沛烯恼火的啐了他一口,尔后,彻底的消失在银幕后。
*
几分钟后。
司仪、许家的亲朋好友,以及专程赶来观礼的宾客们各就各位。
前一刻还喧天繁闹的会场,瞬间鸦雀无声,变得祥和而平静。
婚礼进行曲,就在这样庄严肃穆的气氛里响起。
舒蔻手捧鲜花,身披白纱,在沛煜和几个伴娘的陪伴下,缓缓的走上红毯。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所以,舒蔻仿佛被谁一瞬间掐住了脖子,紧张的几乎要窒息。
她不知道别的女人,在婚礼的这一天,这一刻会想些什么。
但她,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犹如不知身在何处,在干什么,一边提醒自己,走慢,走稳,千万不要摔倒,千万不要闹笑话,一边盲目而机械的迈着步子,朝红毡另一头的男人们走去。
她不是近视眼。
但她此时眼前却一片昏花,分辩不清,那几个西装革履,身材体形都不相上下的男人,到底哪一个才是她今天真正的男主角——许攸恒。
这时,一个身着长裙的女人发出一声错愕的低呼,从宾客们的中间站起来。
她不顾前排的许攸恒,冲自己不满的皱了皱眉,贴着观礼席,从舒蔻身边匆匆走过,一边压低音量叫道,“妈,怎么来了。”
妈?
浑浑噩噩的舒蔻,好像被许沛烯的这一个字唤醒了。
许攸恒的继母,为什么会姗姗来迟的?
她倏的站定,稍稍侧过头,只见一个衣着光鲜,打扮入时的中年女人,一瘸一拐的走进会场。
她怎么了?受伤了吗?是怎么受伤的?舒蔻隔着薄纱,目不转睛。
在沛烯的迎接和搀扶下,许家两母女就近在后场的空座位上坐下。
“舒蔻,你怎么了?走,快走啊!”沛煜在她身后,不动声色的提醒道。
舒蔻幡然醒悟,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继续朝前走去。
但她的步子,明显放得更慢,更小。
以有机会,听到身后那对母女的交谈声。
“妈,你……你的脚都伤成这样了,干嘛还要死撑着来呀!”沛烯忍不住小声嘀咕道,“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大哥和这个舒蔻吗?干嘛还表现得这么积极。”
“你懂什么?”许母一边呵斥,一边举目四处寻找丈夫的身影,“我怎么能把你爸一个人丢在这儿,谁知道那只狐狸精,今天有没有来呀!”
狐狸精?
舒蔻听到这儿,藏在面纱后的脸上,不觉滑过一丝自嘲的笑意。
赶情这女人不是来参加她和许攸恒的婚礼的,而是来盯着她那个花花公子般的丈夫。
那么,她的伤,也是许攸恒的父亲一手造成的吗?